“来。”那是程凉手,看起来还想顺手拿走她设备包。
“不用。”盛夏终于回他句,动作利索背好行李包,推着设备箱就往前走。
“师姐……”小白在身后很响和程凉说悄悄话,“不喜欢别人帮忙拿东西。”
“你知道,这行男人多,想要不因为性别被差别对待,女人都对自己很狠。”小白继续大放厥词。
你知道个屁。
黑好多,他手本来就不怎精致,现在看起来更加历经沧桑,虎口甚至有个还没完全结疤伤口。
……
这个设备确实贵,她真就只对焦秒钟,就什都看到,包括他手臂上汗毛。
盛夏敛下眉眼站起身,歪歪脖子甩甩胳膊。
“伤没?”确认设备都没事之后小师弟终于有同僚爱,问句人话马上接句鬼话,“话说你去年是不是也砸在同个地方?砸多你这半边身体会不会就砸熟?”
“摁这里会不会痛?”程凉手指摁住盛夏肩胛骨,有点用力。
盛夏皱眉,下意识甩开他手,自己撑着站起来。
她不是他病人。
“这箱先拆开看看,刚才挡下应该还好。”她甚至没有理程凉,转身直接打开那箱最需要宝贝设备。
她很感谢脸上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可以隐藏所有情绪。
两个箱子在她身上连环撞,她几乎没有什挣扎就直接被锤趴下,五体投地那种。
动静实在太大,在那边等人接客都扭头朝她这边看,盛夏看到自己那个憨憨小师弟咋咋呼呼地就冲过来,前面还有个跑得比他还快程凉。
盛夏:“……”
她就知道,他们不能重逢。
“师姐啊啊啊啊啊!”憨憨小师弟边跑边嚷,“你四肢功能失调!这设备要是坏明年今天就是跟你忌日啊啊啊啊。”
盛夏走得更快,把这段糟心对话甩得远远。
三年没见。
她直接被设备箱砸得五体投地。
她肩膀上还留着程凉摁下去触感,他手指很凉,指尖有力,肩胛骨那块直若有似无像是他手指始终没有离开。
她讨厌这种感觉,当年在也门
盛夏:“……”
她这个小师弟姓白,叫白伬明,江湖人称白痴,人如其名。
但是为礼貌,他们都喊他小白。
“没事。”她确定自己胳膊肩膀动起来虽然痛但是并不是不能忍,最多就是晚上贴几张膏药。
“走吧。”她率先拿走最重最贵设备箱,弯腰想把随身那个行李包背上,半途截过来只手,拽住那个行李包。
小师弟也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暗潮涌动,人几乎要塞到设备箱里。
“真香!”小师弟抱着设备包深深地吸口气,“人民币味道!”
“这个更香。”盛夏索性坐在地上,拆开其中个包装,开机关机拿着镜头对着小师弟调试半天,然后低头声不吭重新拆散,装好。
调试镜头时候,她看到站在小师弟旁边程凉。
只看到半只胳膊。
就很喜感。
啊啊啊还随着跑步颠颠,很有节奏感。
盛夏叹口气,撑着胳膊打算先坐起身。
“你先别动。”程凉比她那个小师弟高半个头,几步就跑到她面前,摁住她肩膀。
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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