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如既往直白。
程凉避开盛夏眼,答:“自卑。”
收到盛夏分手邮件后,他想过无数次回答这个问题场景:盛夏从也门回来后质问他,唐采西质问他或者周弦质问他,他都想象过。
但是他没想到盛夏说分手就真丝回头路都没有留,她就这样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这个答案,晚三年,就错过辈子。
这姑娘,三年前连吃夜宵都会死。
三年后手里拿着打火机居然他妈是限量版。
盛夏不回答,她又把打火机放回到口袋里,往前走步和程凉并肩。
后院种很多花,风景不错。
可惜没有烟。
他,还是很悲伤。
“抱歉。”程凉迅速摁灭自己手里烟,挥手想把身上烟味挥掉,有些狼狈。
“不用。”最初怔忪过去,盛夏往程凉那边走步,关上门,问,“还有吗?给支。”
“什?”程凉愣住,反应过来反问,“你要烟?”
“嗯。”盛夏掏掏口袋,拿出打火机,“上飞机前抽完,还没来得及买。”
楼下很安静,盛夏甚至没有听到脚步声。
心里有些情绪开始疯狂叫嚣,盛夏深呼吸,打开门。
遇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哪怕是这段真伤到她感情。
程凉不在楼下。
呼声跑,开门关门,屋子里就安静。
只剩下她和程凉。
盛夏抿着嘴站在门口,动不动,心跳很快。
程凉是她噩梦,她最初动心男人,感情美好纯净,却用最糟糕分手方法。
那段感情,没有句号。
“自卑。”程凉重复,“事业低潮期,找不到方向,又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让你心烦。”
“当时想不出回复邮件时候应该要和你说什,老林对很失望,对自己也很失望。”
他不敢在那样状态下回邮件,而且越堆积,越不敢。
所以,他消失。
盛夏微蹙
“从也门回来之后学会。”盛夏回答程凉问题。
程凉转头看她。
阿克苏市区夜晚很安静,屋外没有车水马龙,空气里有隐约戈壁沙尘味道,空旷寂寥。
盛夏主动提起也门,看着他眼神不躲不闪。
“时隔三年。”她问他,“还是想问问你为什。”
……
程凉反应是直接把自己那包烟揉成团丢到垃圾桶里。
咚得声,声音巨响。
盛夏:“……”
“什时候学会抽这种东西?”他问她。
盛夏扶着楼梯栏杆探出身找圈,发现别墅后院有个人影,很高大,背对着门。
她没给自己犹豫时间,穿着拖鞋咚咚咚就跑下楼,口气打开后院那扇门。
程凉听到声音回头,手里还夹着烟。
两人对视。
盛夏那瞬间看到自己循环播放噩梦重演。
所以盛夏会在夜深人静时候反反复复回想,为什会变成这样。
她飞去也门之前,切还是好好,甚至在他们交换邮件地址前,程凉还在电话那端用那样语气对她说,他想她。
然后,戛然而止。
盛夏嘴抿得更紧。
她这三年强迫自己改掉拇指揉搓食指习惯,于是紧张烦躁时候就没有宣泄出口,她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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