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盛夏这辈子都没有那
大声吼过。
她不知道老婆婆发生什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挪动她。
她只能再次伸长脖子，又吼
声：“程凉！你快来！”
“这边直走最里面那家，家门口放个破老虎石墩。”程凉这边还有两个病人，个下午，那个婆婆直没出现，他也有点担心。
“她腿脚不太方便，你去敲敲门就行，她耳朵挺好
。”程凉叮嘱。
盛夏这个下午把这个不大村子都逛透，程凉说她就知道是哪家，径直走过去，发现门没关。
傍晚七点多，已经开始西晒，屋子里漆黑片。
“婆婆？”盛夏喊声，没听到声响。
程凉：“……”
盛夏正好拍到这幕，也跟着乐呵呵。
她其实发现程凉直在朝人群里看，只是被这几个话痨老人围着，每次想说话都会被插嘴。
“怎？”其实确实拍差不多，盛夏索性关摄像机，帮程凉拿拿东西打打下手。
“有个婆婆没来。”程凉从兜里掏颗递给盛夏。
口三明治。
弄那张表格，程凉花快四个小时。
还剩最后几个病人时候，盛夏已经绕完村子以及村子周边又回来继续跟拍程凉。
她看起来对程凉带来装备有兴趣，拉近镜头拍很认真。
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做这件事枯燥，哪怕在大太阳底下跑四个小时，她还是能找到自己想拍东西。
盛夏莫名觉得有些不安，推开那扇半掩着门，又喊声：“婆婆，可以去拿药。”
屋里有呛咳难闻中药味，没有点灯，西晒阳光透过斑驳窗棱照进来，到处都是光斑，反而更加看不清楚。
盛夏脚下踢到个器皿，器皿倒地，泥地上声音并不大，闷闷哐得声。
盛夏低头。
这下终于看到老婆婆面朝地趴在地上，那个器皿滚过她身边，她手动动，抓住盛夏鞋子。
盛夏顺手就剥吃。
这人为不让她抽烟，最近有空就给她塞糖。
她也就懒得解释，她其实不怎抽烟，那个打火机是丁教授送，平时主要功能就是给那些场务摄像大哥没打火机时候点烟用。
贵打火机，他们不好顺走，每次都会还给她。
“住在哪家？”盛夏吃糖，自告奋勇。
“
这边快。”程凉第六次跟盛夏说，“你先去车上休息下，车后座有饼干。”
“不用。”盛夏第六次拒绝，“拍完这组再说。”
程凉无奈，只能看着冲他乐大爷也跟着咧嘴。
“们得快点。”他比手画脚，“不然太阳都要落山。”
大爷拿着手里老人机，比比太阳再比比时间，意思是还有两个多小时太阳才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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