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盛夏马上摇头。
“抱歉，
刚才走神
。”她先道歉，再表明立场，“这次拍摄
重点在教学，可以公开教学会还是在现场感受
下气氛才好把握剪辑。”
“行。”程凉递给她杯水，盛夏接过，放下摄像机揉揉脖子。
她那个便携摄像机再便携，举整天胳膊估计也够呛。
他看她那个小师弟大部分时间用都是定点摄像，天天在医院角落里画叉叉，特别有导演样子。
盛夏拧眉，摇头，语气肯定：“没有。”
婆婆是左手抓她鞋子，那个场景都刻到脑子里。
想想，调出摄像机里画面交给程凉：“你看画面里也没有。”
程凉没看画面，拍拍盛夏肩，笑着和其他人说，语气挺骄傲：“看到没，这才是观察力。”
众人都笑。
需不需要手术。
病人家属情况如何。
哪些药是可以进医保。
这些琐碎背后藏着无尽压力每个工作，是个医生要面对日常。
盛夏知道自己有些走神。
地方聚聚，过天就天人两隔。
盛夏也是这次接触到医疗系统才知道原来医生看病并不是方案固定，个胆结石都能有好多种治疗方案。
外科手术也不是简单哪里长东西就割哪里，人类有很多病症无法治愈，也有很多未知还未曾探索。
医生们治病，也会坐在起会诊讨论治疗方案，有时候遇到复杂病症，全院会诊事情也会发生。
会诊般都会产生很多讨论方案，会议结束填写个会诊意见或办理转院。
反而是盛夏，说跟拍就是跟拍，几乎全程都在拍，不玩那些虚头八脑摆拍，也从来都不在他工作时候说话。
他开始还担心自己这边内容专业性太强可看性太弱，几次停下来要跟她解释专业术语，都被她摇头阻止。
丁教授当初说二十四小时跟拍肯定给他拍出没人跟拍效
盛夏：“？”
要散会，几个年轻医生开始讨论去哪里吃饭，程凉弯腰侧头跟盛夏低声解释：“刚才婆婆清醒过来说自己手上镯子掉，几个医生有说看到有说没看到，就想和你确认下。”
盛夏：“……”
她走神太久，居然都没听到这段。
“这种会，下次去你们放定点摄像机地方开吧。”程凉说，“都是专业术语，你在旁边听着也无聊。”
她喜欢从这些镜头下去剖析更深层东西，她能从看起来繁复无聊记录拍摄后面找到连接点。
可是这次走神，最后被程凉逮到。
旁边年轻医生笑着扯扯盛夏袖子，压低声音说：“盛导，程主任考你。”
盛夏抬头，脸茫然。
程凉正笑看着她，问她：“盛导，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婆婆来医院时候，左手有没有带东西。”
结束，就会有个拍板人。
而在苏县，和肝胆外科有关拍板人，就是程凉。
这种压力，是无法想象，因为他们讨论不是什
项目，而是人命。
程凉签字签下，有可能就是个人生死。
盛夏很难切身体会程凉压力，只能在镜头下看到他到医院以后就变得正常肩膀，看到他用很肯定语气跟那些年轻医生说，你们这个方案可能存在哪些问题，病人还需要哪些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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