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这边出
点事，
怕最后会影响ICU
去留，先问问老林情况，必要时候可能还是得找他出面。”
夜色很凉，程凉抬头，看到天边启明星。
盛夏说，那是最有安全感星星。
因为它永远在抬头就能看得到地方。
“你开口他肯定帮。”周弦似乎也松口气，“林主任其实直在等你开口，他说你性格倔，想自己试试要是他插手，怕你会不开心。”
这是三年来，周弦第次跟程凉提这个名字。
程凉苦笑。
道歉有什
用，盛夏真原谅他他更难受。
就像现在这样，挖心挖肺，全身疼。
“你想问林主任什事？”周弦语气好很多。
其实这两年他们两个确实是有意疏远，周弦和唐采西恋爱,有这层关系在，程凉也不想让自己这个糟心货梗在他们中间。
周弦开始无所谓，只是从来不在他面前提盛夏和唐采西。
后来，几次跟他聊天他都忽略之后,周弦也就不再找他。
他直都这样，低潮时候会用最伤人消失方法，不主动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事。
“夜班？”周弦干巴巴做开场白。
周弦秒回：【？你哪位？】
……
心里抽下，程凉有些后悔没有带烟上来。
程凉：【问你个事。】
周弦：【家西西让跟你说,滚。】
程凉那天晚上失眠。
他知道盛夏那句话意思,她心软，所以她撤回她之前说过那句祝他前程似锦祝福。
或者说，枷锁。
她从来都只对自己心狠手辣,从小到大都是,到后来第次谈个恋爱，被用最难受方式分手,却在分手重逢三周相处后，迅速撤回她说唯句带点情绪话。
他都懂。
“等你回来，他可能也要退。”
“他等着你回来接他班。”
程凉是林主任最喜欢最骄傲学生，没有之。
程凉挂电话，他盯着那颗启
“他现在身体情况怎样？”程凉问，“他平时不跟说这些，问他都说没事。”
周弦想想：“化疗两年前就做完，身体差过阵子，但是去年开始就基本没什问题，就是人还是容易疲劳。”
“他定期检查，检查结果都没问题，现在很惜命。”周弦补充。
程凉松口气。
“怎？”周弦问。
“没，没睡着。”程凉也干巴巴回，多问句，“你夜班？”
“陪西西加班。”周弦说，“不过没事，她从来不干涉跟你聊天。”
程凉：“……抱歉。”
周弦：“……”
周弦：“操，你如果这样跟盛夏说，估计她也扛不住。”
……
真应该带烟上来。
程凉：【如果方便话，想问问老林事。】
微信那头安静秒,周弦电话迅速打过来。
接听那个瞬间，两个男人都有些尴尬。
所以,更加难受。
他又起身上三楼,踮着脚上去，露台这边离盛夏房间最远，他终于第次开始自反省当初买房是不是太随便，这房子可能是纸糊，太不隔音。
低着头，在露台上找到点当初在鹿城医院感觉，他翻出微信里那个很久没有联系人，周弦。
半夜两点多。
他问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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