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记得自己最先找到有关“波本”那封信,上面用许多个感叹号,不仅暗示着他卧底身份,还疯狂喊着神谷哲
降谷零疲惫地揉揉自己太阳穴,继续对着早已列好计划表来检查下面流程。
神谷哲也不喜吵闹,爱好简单,喝茶、甜点加游戏,但能带进墓里似乎也就只有那些不值钱游戏机。
他公寓已经被清理空,整理出来属于他自己东西寥寥无几,最后只能拿那些信封充数。
是啊,信封。
那封封信件被翻出来时,众人带着不可置信痛苦和压抑,逐字逐句地看过去,这才发现,里面囊括着近乎所有人许多不为人知秘密。
降谷零看着镜中自己,时间有些认不出来这是谁。
明明已经好好打理过自己,由着化妆师给自己盖上层勉强合适妆容,但此刻看着,却又好像是见到个披着人皮骷髅。
那骷髅手中拿着鞭子,朝他露出个属于波本冰冷嘲弄微笑,接着狠狠地抽下。
“啪——”
面前镜子陡然碎裂,蜘蛛网般黑纹蔓延开去,将他脸分割成无数个小块,变得扭曲。
日子天天过去,人们已经无所谓时间快慢,只是在神谷哲也葬礼到来那天,才恍惚中发现已经过去个星期。
没有遗体,无须收殓妆容;没有亲人,无须赔款送礼;没有遗产,无须公证扯皮。
哪怕是到死,神谷哲也都没有给他们留下个可以帮忙弥补机会。
他就像是黑夜中最决绝杀手,不顾他们苦苦祈求,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杀掉,见血封喉。
神谷哲也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死后应该怎安排,甚至说,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个结局。
神谷哲也究竟是怎发现那多秘密?没有人知道。
只有诸伏景光沙哑着嗓子所说“前辈计算机技术很好”便权当做是理由。
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胶已经开始脱落,从写下后就没再打开过信件,在十年后,在拥有者死亡后,终于重见天日。
里面有着关于组织、琴酒、苏格兰、波本、莱伊秘密;有着雪莉、工藤新乃至些他们不解人名事件。
更多是对神谷哲也鼓励和热情,仿佛是对待着个精美瓷器,热烈中又带着小心翼翼,赞美中又带着惴惴不安。
降谷零用左手将自己右手掰回来,胡乱地将上面血迹清洗干净,又翻半晌抽屉,找两个创可贴粘上去。
不行……这样有点丑。
他皱皱眉,随意地扯下来,丢到垃圾桶里。
身上黑色礼服勒得有些紧,感觉有些透不过气,但解开扣子,还是无济于事。
心脏跳得有些快,哪怕再浓苦咖啡也无法拯救他疲惫到极点精神,反倒带来阵阵心悸和幻觉。
就像是开始捧着保温杯,淡定地说要“养生”般,任谁也不知道他当时所说究竟是渴盼着长命百岁,还是昙花现。
于是,降谷零只能按照他们揣摩出来方案,沉默地将葬礼操持起来。
是,负责操办葬礼兜兜转转,竟然落到他这个亲手伤害过死者人手中。
何等……讽刺。
凌晨五点三十五分,天渐亮,却带着阴阴惨惨灰,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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