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那股莫名失落忽然扫而空,他皱皱鼻子,又问:“那王冕都点餐,怎不和他起吃。”
“他那顿饭,知道多少钱吗?”宋尧眉梢挑,半真半假地说,“吃说受贿怎办?”
翁施惊,心里嘀咕道那他天天给宋科长做饭,万算他行贿怎办?这可是要坐牢罪过!
他扭扭屁股,苦着脸说:“宋老师,这椅子不对劲……”
宋尧抽两双筷子:“什不对劲?”
翁施莫名失落,手忙脚乱地把两个饭盒塞进背包。
宋老师那辛苦,还是别让他吃凉飕飕饭菜。
“吃吗?”宋尧转头问他。
翁施摇摇头:“今天起晚来不及做。”
“那小翁也起吃吧,别客气,”王冕大方地说,“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清早做饭、白天上班、下班逛超市买菜、回宿舍看新闻、睡前记账、记完账睡觉日子又过个月。
天二十四个小时,翁施有十二个小时在跟着宋科长学习工作,七小时用来睡觉梦见宋科长,小时用来给宋科长做饭,小时和宋科长吃午饭,小时和宋科长逛超市,小时想着宋科长傻笑。
他和宋科长之间拥有只有他们才知道小秘密,就连王明哲也不知道宋科长带他买菜事情。
翁施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小朋友发现颗口味独特糖,幼稚地牢牢捂在怀里,才不要和其他人分享。
尤其是肖义宁和王冕在宋尧面前鞍前马后殷勤问候时候,这种老鼠进米缸——偷着乐感觉就更加强烈。
“又冰,又凉,又硬,”翁施幽怨地说,“就和牢底样。”
宋尧被他这坐立不安呆瓜样儿逗乐,大笑着说:“你做饭那不算,也出钱,顶多算是正当买卖。再说,你要是进去也逃不掉,咱俩块儿把牢底坐穿呗。”
翁施算听出来,宋科长纯属拿他逗闷子,他撇撇嘴,心里又美滋滋,和喝蜂蜜似甜。
当晚回宿舍,翁施又抱着枕头躺床上,发出“哼哼”、“呵呵”、“嘿嘿”等系列意味不明声音,王明哲调侃说:“翁啊,你这别是思春啊,
翁施讷讷地点下头:“哦,好啊。”
“好什好,”宋尧在翁施后脑勺上拍下,“没胃口,跟出去抽根烟。”
翁施跟着宋尧出去,宋尧带他去附近家沙县小吃,要两碗馄饨两个拌面,又加俩卤蛋和卤鸡腿。
“宋老师,不是抽烟吗?”翁施问。
“都他妈饿死,还抽个屁!”宋尧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熟稔地要老板往拌面里多加点酱汁。
翁施也说不明白这是种什心理机制,他不是那种爱攀比会炫耀人,却总是忍不住暗暗在心里比较在他们三个人里,宋尧对谁最好、最特别。
有次肖义宁捅个篓子,宋尧把他叫到会议室里,先是严厉批评,而后又手把手教他哪里做错。
眼见着午饭时间到,两个人还没有从会议室出来,翁施抱着饭盒跑前跑后放进微波炉好几次,做好菜因为反复加热变蔫儿吧唧,不好看也不香。
到下午上班时间,宋尧和肖义宁才从会议室出来。
王冕点好很精致丰盛外卖,说宋老师还顾不上吃饭吧,点些吃,大家起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