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痛在心头口难开,等宋尧走,他立即把蜂蜜重新锁进抽屉里,暗暗发誓这回说什也不拿出来摆桌上。
而现在,他看着渐渐要喝空蜂蜜瓶,时间悲从中来,深深叹口气。
仿佛他和偶像缘分,也像这蜂蜜样见底。
“唉,唉!”翁施浑身无力地靠着椅背,个人唱出首咏叹调,“唉……”
“干嘛呢?”宋尧从他身后经过,屈起两指在他脑壳上敲,“唉声叹气。”
原来师兄是向HR学习,好不学坏学。
不过翁施这下放心,原来是个上进Beta。
于是他躺回床上,抱着枕头继续“哼哼哈哈嘿嘿”,王明哲被他荡漾出身鸡皮疙瘩。
都说充实使人快乐,翁施算算,那他天有二十三个小时都挺快乐,还有小时令他空虚、怅惘、低落和迷茫。
唉,他和偶像怎还没见上面呢?
老家那野猫发春,和你现在模样。”
翁施骇然大惊,他连腺体都没,个普普通通Beta怎可能发春呢?
他立即发微信求助他那个在国企上班、平均每天发三条朋友圈讴歌领导师兄:“师兄,小翁,你现在有空吗。”
师兄这次先发制人率先提问:“小翁啊,你不借钱吧,不借钱话师兄有时间。”
“不借,师兄,”翁施说,“想请教请教,天天想和领导在起,看见领导就高兴,还会和其他同事暗暗较劲,希望领导多关注些,这是怎回事呢?是不是有什心理疾病呢?”
翁施随口诌道:“给大肥送丧。”
大肥是只实验鼠,今早献身于科学,被宋尧剖。
宋尧摊在沙发上:“你要不再给大肥定制套高档别墅,烧给它。”
昨晚上新闻还说,最近
前阵子,尚队长前脚出差刚回来,后脚就碰上起特大传销案,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带队蹲点调查去,出现在局里时间屈指可数,通常是回来做个汇报喝口水就又风风火火地走。
加上物证科这段时间也不清闲,翁施在鉴证室待就是整天,根本没机会去和偶像诉衷情。
翁施刚做完起指纹鉴定,洗手消毒,精疲力竭地在工位上坐下,从笔筒里摸出来把钥匙,“啪嗒”下打开上锁抽屉——上上周宋尧照例去开组织部思想大会,开会中途回来休息,又骂骂咧咧地挤大坨蜂蜜冲水喝。
翁施眼睁睁看着那甜蜜、粘稠、黄澄澄蜂蜜涌进黑色马克杯里,被温水吞噬,葬送年轻生命,可以说是饱尝心痛滋味。
宋科长喝次量,够他细细品尝星期。
“正常,你经历这些都经历过,并且还在经历着。生命不息,内卷不止,这就是工作真谛。”师兄回复。
“那做梦梦见领导也正常吗?”翁施越打字越是羞愧难当,“想和领导起牢底坐穿也正常吗?”
“正常!很normal啊,”师兄十分老道地回答,“小翁,没想到你这有上进心,amazing!”
师兄怎也开始中英夹杂?
翁施点开师兄朋友圈看,最新条是“和业内HR大佬欢聚堂,受益匪浅,向HR弟兄们学习【大拇指】【大拇指】【玫瑰】【玫瑰】【阳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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