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便秘问题应该已经得到解决,倒是他自己,最近熬几个大夜,挺上火。
翁施欲哭无泪,抽屉上锁,没想到时疏忽,没防住宋科长啊!
宋科长定是最坏领导,把他蜂蜜喝滴不剩。
“醒醒神,送小肥上路。”宋尧扬手。
宋、尧。
两个字,十三划,翁施手指在桌面上写好几遍,然后安心、沉静地闭眼睡过去。
宋科长定是最好领导,无论他被调到哪里,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宋科长。
然而,十五分钟后,翁施准时醒来,看见宋尧正在挤瓶子里最后仅剩那点蜂蜜——
“啊!”他短促地惊呼声,“别!”
翁施去年在另个地方分局实习过,这种小案子通常是叫不动专家。
杀鸡焉用牛刀,不是大案要案何必要专家亲自出马?
但宋尧立刻就赶过去,翁施早上才知道情况,也立即去西城支援,无意中听到西城警员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次,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有求于宋科长,不管什时间什天气,他总是会来亲自指导工作。
宋科长,宋科长,和他见过所有科长都不样宋科长。
都说杀鸡焉用牛刀,但在宋尧眼里,根本没有什鸡牛之分。
丧葬用品价格上涨迅猛,个纸别墅,起码大几百。
翁施本正经样子仿佛在做述职报告:“大肥不需要别墅。”
“你怎知道?”宋尧吹声口哨,“大肥和你说?”
“那倒不是,”翁施认真地说,“因为大肥死得其所。”
“……”宋尧“扑哧”笑声,接着闭上双眼,“眯会儿,你也歇二十分钟,会儿小肥你操刀。”
“怎?”宋尧扭头,“做噩梦?”
翁施简直悲痛欲绝,颤抖地咬住下唇,忍辱负重地摇摇头。
“那你叫什?”宋尧呼口气。
“未雨绸缪,”翁施满脸写着绝望,“提前给小肥送丧。”
“牛逼你,”宋尧倒温水进杯子,仰头咕嘟咕嘟就把蜂蜜喝完,“对,有阵子没见到你这蜂蜜,估计你不需要,喝啊。”
他所捍卫,是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是方安宁,是公平正义,而这切没有轻重缓急之分,是责任和使命。
翁施唇角不自觉地缓缓上扬。
上周局长给他们三个开个会,说他们不会全部留在市局,个月后会根据他们表现择优录用,其余两个人可能会被调派到地方分局。
翁施当时就在心里暗暗想,要留下来,定要留下来。
如果说开始他是为尚队长才选择报考新阳市局,那现在,他好像找到真正想要留下来理由。
大肥后面是小肥,还有多少小白鼠排着队,拿着死得其所号码牌。
肖义宁和王冕被调去档案室整理卷宗,整个物证科就他们两个人。
空气里安静只有宋尧悠长呼吸声,翁施胆子也渐渐大起来。
他趴在桌上枕着手臂,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宋科长。
昨天晚上宋科长又没怎睡,说西城那边出个抢劫案,现场有个脚印取材困难,凌晨三点多向宋尧打电话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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