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今儿废话特别多。”宋尧扔给他两本厚厚专业书,“这周看完,下周考你。”
翁施现在就算正式成为他物证科人,他要对翁施负起责任,自然要比以前更加严格要求。
两本书摞块儿厚能当凶器使,翁施差点儿没抱住,踉跄下站稳,看见书名“哇”声。
“你要是觉得看不完,”宋尧以为翁施是觉着时间不够,“可以延——”
“这两本书看过,”翁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当时没太看懂。宋老师,要是有不明白地方,可以来问你吗?”
宋科长真不懂浪漫,怪不得相亲总失败。
“宋老师,”翁施说,“你以后相——”
他本来要说你以后相亲可不能这样,想想又把话憋回去。
不知道怎回事,他好像不希望宋科长去相亲,想想就心里堵堵。
“干嘛?”宋尧问。
辆敞篷跑车接走这位大家族长子。
“轰——”
翁施,位三线小县城工薪阶层小家族长子,在汽车尾气中感受到人生差距。
脸惆怅地回到办公室,翁施问宋尧:“宋老师,你知道王冕哥来自哪个大家族吗?”
宋尧正往保温杯里倒枸杞:“们去那家超市,就是王冕家。”
你大舅说啊,大半个月工资都花你大舅身上,你大舅早上还差点就把赶走!
“太难受,小翁,太难受,”王冕闭上双眼,“入职时候大舅让低调点儿,不要戴超过百万表,太难受,憋死。”
翁施看看他手腕上大金表,又想想自己那税后2380工资。
不吃不喝地工作35.014年,就够买个表。
仇富之心熊熊燃烧,老天爷,操你妈。
这两本书很艰深,读大学时候看不明白是正常。
宋尧笑:“可以。”
于是翁施也高兴:“这周定看完。”
宋科长笑起
翁施摇摇头:“没干嘛。”
“过来。”宋尧招招手。
“干嘛?”翁施仿照宋尧样子,表情有些冷淡,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宋尧冷哼声:“过不过来?”
“……来来,”翁施屁颠颠地小跑到宋尧跟前,“宋老师,你可真没耐心。”
翁施吓倒吸口凉气。
宋尧瞟他眼:“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让他给你安排个经理位置当当。”
翁施认真地考虑下,还是算:“可不会当经理,只会做鉴证。”
他说完这句话,又看着宋尧补句:“想辈子跟着你好好做物鉴。”
当下属在领导面前说出这种话,领导般都会表示鼓励、赞扬以及肯定,然而宋科长不是般领导:“辈子?你想得美,要是活儿干不好,立刻把你开。”
宋尧看着翁施白阵红阵脸色,放肆地大笑出声。
傍晚,翁施送王冕到市局门口。
王冕抱走个大箱子,都是他这个多月明着暗着塞给宋尧好烟好酒好钢笔等等,宋尧原封不动、件不少,统统打包好给他退回来。
天阴恻恻,夕阳早早被乌云遮住光,王冕从兜里拿出副镶钻墨镜戴上。
“好久没这痛快地装逼,好爽。”王冕面带微笑,“翁啊,以后常联系,哥要负担起家族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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