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记忆就凭空消失样,只留下几个不连贯破碎片段。
翁施觉得很热、很烫,再然后是撕裂痛楚,他像颗被扔到大海里石头,随着浪潮波动而晃动起伏。
他隐约记得到后来他好累好累,眼皮沉甸甸,有人在他耳边喘息,呼出唇息扑打在他耳畔。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在他身上人是宋科长,汗湿鬓角分外性感,眉眼英挺。
翁施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他常常做这种不害臊梦,于是嘟囔说宋老师你亲亲。
不留嘛,感觉也不好,毕竟他把宋科长弄得身伤,总不能穿上裤子就走人,连医药费也不给人留,太没责任心,完全不符合他人生观。
翁施掏出钱包,打开看,里边只有十三块五毛,连张上二十人民币都没有。
算,就是个玷污宋科长禽兽,连人都不是,哪来人生观啊!
他狼狈地冲出小区,阵寒风袭来,没有派大星贴身保护,属实是风吹裤裆好凉爽。
昏昏沉沉脑瓜子被风吹,人也清醒不少。
是不能再穿,翁施只好真空穿上长裤,把残留着犯罪证据内裤塞进裤兜,打算悄无声息地带离犯罪现场。
嫌疑人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全程没有发出丝声响。
受害者完全没有察觉,不知道做什美美梦,甚至还美美吧唧下嘴。
嫌疑人刚要站起身系裤腰带,被吧唧声吓跳,浑身个激灵,紧接着膝盖软,吓得当场趴在地毯上。
受害者美美翻个身,继续美美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迹象。
宋科长额角青筋凸起,压抑地骂句什。
哗——
巨大浪潮掀起,小石头被撞得呜呜咽咽,红着眼睛流眼泪。
运动会后聚餐,认识不认识人挤满酒店大厅,有个梅子酒很好喝,翁施喝五杯就晕晕乎乎。
不少人凑上来和宋科长套近乎,宋科长懒得和他们寒暄,拽着翁施到角落里找个小沙发待着。
哦对,昨天酒席上道炒花蛤,翁施巨喜欢吃海鲜,去桌上舀勺花蛤,美滋滋地要回小角落,瞅见卓科长和条美女蛇似贴在宋科长身上。于是翁施大震惊,为捍卫宋科长贞操连花蛤也不吃,冲上去就把两个人扒开。
有个秃头把宋科长叫走,尚队长和白Sir也在,好像是叫他们三个市局顶梁柱去领导那两桌敬个酒,打两圈。宋科长表情很不耐烦,白Sir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这种场合不能发作,于是宋科长就被叫走。
卓科长和他玩小蜜蜂划拳游戏,输人要在市委领导面前大喊三声“操你宋尧”,翁施答应,两个人嗡嗡嗡飞老半天,没分出谁输谁赢,酒倒是喝不少。
翁施做贼心虚,吓出脑门冷汗。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看见宋科长现在是背对着他侧躺着,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精壮背脊也遍布抓痕。
翁施惨不忍睹地闭上眼,在心里怒斥自己禽兽不如,同时又担心宋科长着凉,猫着腰过去给宋科长掖掖被角。
这八分钟后三分钟,翁施面色凝重地看着宋科长睡颜,郑重其事地思考要不要放点钱给宋科长补偿。
留嘛,感觉不太好,仿佛他和宋科长是搞什情色交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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