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邀请小伙伴来家里看狗,小宋尧总是得意洋洋地说,赫鲁晓夫可粘,其实特别烦它,但是它就只和亲,也没办法。实际上,他才是每天粘着赫鲁晓夫那个,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赫鲁晓夫不在床上,他都要光着脚在大房子里跑圈,非得找着赫鲁晓夫,抱回去块儿睡。
他对翁施也是这样,他喜欢使坏逗翁施,说是你睡,你要对负责,是你亲,是你喜欢,是你想和在起,给翁施种“那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感觉,其实他心里开心得不行。
他喜欢翁施,所以把所有细心都给翁施,买翁施喜欢海豚抱枕、海洋挂画,买新衣柜新被褥新厨具,却偏偏说是买送东西;他留意到翁施有睡前看书习惯,于是在客卧布置定时关闭护眼灯,然后告诉翁施这个灯是从档案室随手顺;有次通宵加班,他观察到翁施凌晨四点会起次夜,翁施睡得迷迷糊糊,没摸到洗手间灯开关,还被干湿分离玻璃门碰头,于是宋尧在客厅洗手间安个声控灯,夜里听见脚步声就会亮,但他却告诉翁施这灯是有个做安全设备朋友免费送,在家里随便找个地方安上……
这感觉就好像让翁施知道“非常喜欢你,想对你好,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在起”是件特别不好意思事情,他享受翁施对他崇拜和爱慕,他希望翁施和每个人炫耀“和宋科长谈恋爱啦”,但他又别扭地不主动提。
他不提,所以翁施就不知道。
”
然后狡辩声越来越弱,尚队长向识时务,狡辩不成就开始求饶:“小白,小白错,你知道是最乖,最听你话……靠,都是阿尧!他非要陪他抽两根,大家都是哥们儿,能拒绝吗?是阿尧强迫啊!”
宋尧放声大喊:“冤枉啊!白sir千万明察秋毫!”
后院里又安静,宋尧掸掸烟灰,想起尚楚刚刚说话。
——还能怎谈,用心谈呗。
翁施从设备显示屏倒影里看见宋科长出去,整个人就和泄气气球似,“呼”下蔫儿。
挺直背瞬间弯下去,翁施趴在桌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揉搓着文件页角。
他其实感觉到宋科长因为今天中午事情不太高兴,其实他应该去哄哄宋科长,主动去逗宋科长开心,但是翁施自己也有些伤心。
以前他还住在宿舍时候,王明哲和部门去团建,周末两天不回来睡觉,都会提
小呆瓜都不愿意公开他们俩关系,这叫他要怎用心谈?
不得不说宋尧在感情上是挺幼稚,他活到三十多就从来没有这喜欢过个人,他喜欢翁施,就可着劲儿对翁施好,又可着劲儿逗翁施、欺负翁施。他小时候养赫鲁晓夫也是这样,其实心里恨不能天二十四小时都和赫鲁晓夫黏在块儿搂搂抱抱,又偏偏要拿零食和玩具逗赫鲁晓夫,把狗惹急眼,他又上去呼噜呼噜毛,赫鲁晓夫是只不记仇小狗,转眼又和他亲亲热热地滚到块儿。
他欺负赫鲁晓夫从来就不是真欺负,就像他欺负翁施也不是真欺负。
欺负是假,喜欢才是真。
但宋尧这人吧,又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别别扭扭,从小到大都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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