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
手里碗碟撞出清脆声响,翁施觉得自己心口也被宋科长敲下,几乎是立刻他就心软,比搓碗海绵布还要软。
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宋科长是变得有些不样?
翁施在马桶上呆呆坐会儿,直到脸颊传来僵硬感,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傻笑好会儿。
靠!小翁啊小翁,你可不能这没出息,肖老师说,这才是第步呢!
“年纪轻轻怎这没有想象力呢,”肖义宁急,“你想象下,假设,假设懂吗?”
翁施还真假设下,眼前浮现出副画面:他因为宋科长煎鸡蛋太丑,抱怨嘴,宋科长先是冷冷笑,然后再冷冷哼,最后冷冷伸手,把他按在餐桌上顿冷冷地胖揍,任凭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简直是毛骨悚然呐,宋科长那死要面子还爱装逼人,铁定要把他屁股打开花!
肖义宁接着说:“你再想想现在宋科长对你态度?”
翁施愣几秒,经宁王殿下这指点,还真是觉得今天宋科长不对劲。
“早上宋科长给煎鸡蛋,鸡蛋都焦,黑不溜秋,和他说分手。”
翁施猫在厕所里,偷偷摸摸给宁王殿下汇报情况。
“他怎说?”宁王殿下问。
翁施抿抿嘴唇,个字个字地敲:“他说强人所难,还让教他煎鸡蛋。”
“你看看,你看看!”宁王殿下非常激动,“说什来着,你这下就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主导地位啊!”
翁施甩甩脑袋,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把冷水。
他打开洗手间门,宋尧听见动静,立刻走到他跟前,举起右手食指:“早上被油贱,受伤。”
“有吗?”翁施看着那根白皙修长手指。
宋尧晃晃那根手指头:“仔细看。”
翁施
怎这乖,这体贴,这懂事,这勤快,还这温柔!
“再接再厉,”宁王殿下鼓励他,“你已经迈出勇敢第步,继续努力,保持个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态度。”
名师在侧,翁施也充满干劲,握着拳头“嗯”声。
他想起刚刚吃完早饭,他正在洗碗呢,宋科长忽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靠在他肩上蹭啊蹭,像只毛茸茸大狗,乱糟糟头发挠他脖子好痒痒,贴着他说:“头回给人煎鸡蛋,做不好也情有可原,回生二回熟,你教教,下次就会。”
按宋尧个性,他应该会说“爱吃不吃”、“嫌弃是吧,那没下次”、“是做给你吃吗,还挑三拣四起来,挺自作多情啊小翁”,然而这次,宋科长却说出“你教教”这样带着示弱意味话,语气虽然有些生硬,但不自觉带上点儿撒娇意思。
翁施有点儿发懵,说个分手就叫占主导地位?这简单吗?
“你想想,以前宋科长会主动给你煎蛋吗?”肖义宁问。
“不会。”翁施吸吸鼻子,宋科长是个大懒鬼,别说煎鸡蛋,把他起床闹钟往前调十秒钟就是要他命。
“你再想想,”肖义宁循循善诱,“以前你要是当面嫌弃宋科长做蛋难看,他会是什反应?”
翁施想不出来,苦着张脸:“以前不可能因为这个要和宋科长分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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