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在车上唉声叹气、坐立不安,屁股底下就和长跳蚤似。
宋尧忍不住发笑:“干嘛?”
翁施愁眉苦脸地说:“不想和弟弟绝交。”
不管怎说,是他误会弟弟话,害得弟弟白挨顿揍,还以那屈辱方式被揍。
他哀怨地看着宋科长:“宋老师,都怪你,弟弟都是成年人,你怎还揍他屁股呢,太伤自尊,你揍他脸多好呀。”
“哎哟小祖宗,别晃,”宋尧连忙用下巴抵住翁施乱晃脑门,“脑瓜子成拨浪鼓。”
翁施仰起头,认真地说:“宋老师,两个人在起定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和你说分手,你就要包容、理解,不能真和分手。”
宋尧被他这本正经样子弄乐,故意逗他说:“你成天无理取闹,还得无底线地包容你啊?”
“那你比还无理取闹呢,也经常包容你呀!”翁施气鼓鼓地胀着脸,如数家珍,“你睡觉踢被子、上完厕所总不关灯、把脚翘在桌子上、看完书不放回书架、煎蛋难吃、爱睡懒觉、洗完头不吹干……”
宋尧听不下去,连忙捂着他嘴,恼羞成怒道:“靠!闭嘴!”
分手。既然小翁这听太爷爷话,那次肯定是真要和分手吧?”
翁施臊死,缩起两条腿往宋尧怀里钻:“是坚定唯物主义者,大学思修毛概都是满绩呢!”
宋尧笑出声:“把你牛逼,话都让你说完。”
翁施嗅着宋尧身上味道,心头甜滋滋,双手环住宋尧腰:“还好你没有答应。”
“要是真和你分手,你打算怎办?”宋尧问。
“……”宋尧汗颜,“你听听你说是人话吗。”
翁施皱皱鼻子,觉得特别愧对萧衍,恰好路边有家烤兔店,招牌上写着“香飘十里,不好吃赔十万,没吃过老王烤兔就相当于没来过新阳”,店门外排起长长队伍。
“停车停车,”翁施解开安全带,“下去给弟弟买个兔子送行吧!不吃老王烤兔就相当于没来过新阳呢,不能让弟弟来趟新阳,丢贞操又丢尊严,却什都没得到呀!”
宋尧看眼那眼望不到头长队,低头看眼表:“时间
翁施双圆眼睛弯弯,笑得像只偷吃糖果小耗子。
宋尧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下:“把你能耐。”
窗外,阳光洒落进办公室,院子里香樟树已经长出早春新鲜嫩叶。翁施全身上下暖烘烘,没由来惬意舒适,他仰头在宋尧下巴上亲口,轻声细语地说:“宋老师,不想和你分手,其实每天都很害怕,担心你不喜欢,不是最喜欢,不想强人所难。”
“小傻逼个,”宋尧把他抱得更紧,长舒口气,“这傻。”
中午,宋尧和翁施去机场送萧衍。
翁施略微思考,小声说:“那就回警官宿舍住。”
宋尧磨磨牙:“没?不打算挽回下?”
翁施又想想,恹恹地摇摇头。
像他这怂包人,如果宋科长真答应和他分手,他铁定就心灰意冷地离开。
翁施越想越后怕,浑身个激灵,在宋尧怀里个劲儿摇头:“不行不行,实在是太残忍,你千万不能答应!不能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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