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淮礼貌地跟他握下手,很快松开。
陆森点头笑笑:“发音很好听。”
将近十二点,婚礼才算结束,几个伴郎因为挡酒纷纷喝醉,许年也没清醒到哪儿去,左手搂着许言,右手揽着纪淮,三个人歪靠在桌子旁。许年个劲傻乐,跟坐在椅子上叶瑄说:“都是亲哥!”
穿婚纱叶瑄托着下巴垂眼看他,笑道:“知道,你说过很多次
那确实只有几秒时间。他们穿着礼服站在台上,许年接过戒指,为叶瑄戴上,而纪淮转身下台。
“要是,大概没法想象自己亲眼看着对方结婚样子,但你就站在这里,当他伴郎,给他送戒指。”纪淮下来后,许言说。
纪淮却笑下:“这已经是和他之间能达到最好关系,知足。”
他说知足,可那毕竟是近十年无果暗恋,这句知足未免太不可信。但许言知道,纪淮是真心希望许年能开心幸福。
“你现在觉得没法想象,是因为你们还有余地。”纪淮慢慢地说,“等你真接受永远不能在起,看他结婚这件事就不见得有那难。”
正月十二,许年和叶瑄举办婚礼,伴郎团人不少,许言和纪淮是其中之二。整天过得着急忙慌,许年对许言说不下二十次“哥,好紧张”。
“知道,袖子都给你抓皱。”许言把许年手薅下去,“放轻松,与你同在。”
许年已经精神恍惚:“同志?什同志?!那是你,可不是!”
许言冷笑声,找地方抽烟去。许年又跟纪淮抒发:“呜呜,纪淮哥,看到你比看到亲哥还安心……”许言闻言回过头,看见纪淮正朝许年淡淡笑着,像年少时期他每次看向许年那样。
所以其实任何感情都有迹可循,只是有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多奇怪,在沈植面前都能咬着牙狠下心来,可听到纪淮这句话,许言反而迟疑到无法立刻回答。
故事总会有结局,喜悲,但故事里人——许言抬头望着幽暗细碎灯光,他想到沈植。十八岁沈植,十九岁沈植,二十岁沈植……后来沈植。有太多关于他记忆,扎根在脑海里,浮沉漂游,无法预估有关这个人回忆终将占据人生几分之几。
婚礼流程结束,许言和纪淮去席间吃饭,陆森也坐下。许言在中间介绍:“陆森,TIDE摄影师,上司。”
“纪淮,从小起玩到大哥们。”
“你好。”陆森朝纪淮伸手,“刚在走廊里听到你打电话,是在伦敦工作?”
婚礼开始,许言和纪淮人给许年个拥抱,看他走上漂亮礼台。陆森正拿着相机站在台下,对视间朝许言挥下手,许言也举起手向他摆摆。
交换对戒时,新郎这边戒指原本该是许言上去送,但纪淮突然问:“能让去吗?”
许言下子没反应过来,纪淮笑着说:“就当帮个愿,跟他同台站几秒。”
那笑容许言不忍看,把戒指盒交到他手里,说:“当然可以,年年都说看见你比看见亲哥还安心。”
纪淮接过戒指,走上台,许年眼眶已经红,许言怀疑他弟下秒就能当众啜泣起来。纪淮拍拍许年肩,把戒指递给他,许年回头,张张嘴,许言看出他朝纪淮叫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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