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地看会儿,许言准备放回去,但大拇指不小心挤进皮夹对折缝隙里,把它撑开,跳进视线是照片夹层中,张很显眼蓝底寸照。
照片里男生眼尾和嘴角带笑,眼神明亮地看着镜头——是大学时期许言。
根本不用猜测沈植是通过什途径拿到这张寸照,因为照片边缘残留着四分之圈红色印章痕迹——摄影协会,“会”字只剩半在上面。
所以照片是从大学摄影协会证件上撕下来——许言毕业就搬进沈植家,那些乱七八糟志愿者证献血证和各种证也都塞进他家。
证件照后面还有
许言非常顺从,他酒品优良,喝醉之后从不闹事,不大声喧哗,除反应迟钝,其他方面都很让人省心。
看许言安安静静在床边坐下,沈植开空调,去厨房煮水,他刚走,许言就往后栽下去,天旋地转,他感觉电灯在天花板上跑来跑去,看得人不爽。沈植外套硌在后背,许言伸手把它扯出来,甩到边,有个黑黑东西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掉下来,啪声砸在胸口。
许言摸索着把它拿起来,是个钱包。
他记得这个钱包。
万宝龙款黑色折叠皮夹,大概是快六年前,他当做毕业礼物送给沈植,背面上有他特意让专柜压印字:SZ。
看,又变成沉静稳重沈律师。许言想。
他没说话,沈植握着他手臂把他拉起来。白天下过雨,晚上风有点凉,沈植把外套披到许言身上,见他直垂着脑袋不吭声,也没抗拒,于是小心地搂过许言肩,带他往楼里走。
“什时候从北京回来。”电梯里,许言突然开口问。
“刚下飞机过来,正好碰到你回家。”
许言只评价:“这忙。”
翻过去,那两个字母还在,只不过没有刚买来时那清晰。
当初他把钱包送给沈植时候,沈植怔下,直白地说:“没给你买礼物。”
买就有鬼,许言压根没指望,但他装作冥思苦想会儿,说:“那作为补偿,你现在就把钱包换掉。”
沈植倒是没拒绝,把原来钱包扔给许言:“随你。”许言惊讶于他好说话,随后立刻把旧钱包里卡都换过去。
后来沈植直在用这个钱包,许言也不知道他是懒得换还是懒得换。总之这看来,这钱包挺耐操,质量很不错,虽然旧不少,但没什明显磨损和裂痕。
“嗯,事情多,耽搁几天。”电梯门打开,沈植说,“到。”
许年失算,沈植并不会拿着住院单来许言面前装可怜卖惨。
头越来越晕,许言掏出钥匙,对着锁孔戳半天也没戳进去,烦躁得快要骂人。最后直没说话沈植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
门开许言就挣开沈植怀抱,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前狂吐。他有段时间没放开喝酒,今天猛地灌那多下去,有点受不住。沈植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拍着他背,边伸手按下冲水键。许言双眼通红地盯着马桶,水流漩涡带走污秽,吐掉,冲完,就干净。
沈植起身拧毛巾,用漱口杯装杯水,给许言漱口,又拿湿毛巾替他擦擦嘴角和脸,最后他把许言扶起来:“回房间休息,去煮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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