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植拉起许言手,让他手心贴在自己侧脸,在上面轻蹭几下。他看着许言,目不转睛:“那你给点甜头吧,让学着知足。”
许言转过头,手指动动,指腹滑过沈植下颚,很慢,最后他扣住沈植下巴,把他脸抬起来点。仔细端详很久,许言说:“你知道吧,那时候就是看上你这张脸。”
“所以建议你把它养得健康点,照顾得像样点。”
沈植怔几秒,他盯住许言眼睛,最后不能自制地深吸口气,胸口有什东西升
“好点吗?”沈植放下手,问。
许言慢慢把眼睛睁开,右眼有点红,但不痒。他说:“要吃橘子。”
酸酸甜甜瓣橘子喂到嘴里,许言嚼几口,问个从刚开始就该问但其实问也白问问题:“你来干什。”
沈植盯着掌心里许言手:“来看看你。”
“上星期才见过。”
张照片,许言把它抽出来,发现是拍毕业照那天穿着学士服自己——侧脸,抱着束花,在笑。焦没对准,画面有点点模糊,右下角甚至还有半个路人脑袋。从个摄影师角度来看,照片应该是匆忙拍下。
他和沈植不同系,拍毕业照日子也就不在同天。他拍照那天沈植要去公司开会,而沈植拍照时自己正跟上司在外面出差,两人于是刚好错过,许言曾无数次叹惜怎就没能亲手拿单反给沈植拍毕业照。
无法解释这张侧脸照是怎来,是那天明明正在开会沈植拍,还是其他人拍之后恰巧传到沈植手里,总之它被洗出来,剪裁成合适尺寸,放在沈植皮夹里。
透明膜上有被照片边缘微微撑起凸痕,内侧,被相片覆盖那块皮质颜色比旁边更深更新,证明它们放在里面时间并不短。
许言神志在此期间点点变得清醒,又点点变得糊涂,他以为已经过去很久,但其实也就五分钟不到。等他把照片按原样放回钱包,再把钱包放回沈植外套,房门被推开,沈植拿着个玻璃碗,里面是剥好橘子和切好梨块。
“不够。”沈植下定决心似,慢慢抓紧许言手,“想天天看见你。”
许言迷糊地看着灯,醉醺醺哼笑声:“你可能没经验,备胎基本素养之是,知足常乐。”
沈植呼吸顿,不知道是该为许言允许他当候补而惊喜,还是该为“备胎”这两个字悲哀。那毕竟是他自己亲口提议,在精神崩溃之际,他唯想法是不能失去许言,所以哪怕以这样身份存在,也可以。
只不过清醒后,沈植想,他是完全不知足。
可好不容易等到许言松口,能被允许往他身边迈步,即便要吃苦心酸,也都是应该。
“先吃点水果。”
沈植走过来单膝跪在床前,许言瞳仁跟着他动作转。瓣橘子送到嘴边,许言不张嘴,沈植换个梨块,但许言仍然不张嘴。
他看许言会儿,问:“想吃别?”
许言不说话,抬手揉眼睛,没揉两下手就被沈植拉开,许言用力眨眨右眼,咕哝句:“痒。”
沈植就伸手盖在他右眼上,指腹很慢很轻地在上面揉,他另只手还握着许言手,想再抓紧点,又怕许言反应过来会把手抽走,所以只是虚虚握住,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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