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次,许言捏他脸,问他痛吗。
眼睛疼,股酸胀涩意从后颈,穿过头顶,蔓延到眼眶和鼻腔,沈植抽口气,猛地伸手抱住许言。许言整个人被撞得往后跌,但沈植紧紧环着他,脸埋在他颈侧,眼泪顺着他脖子往下滚。
许言
许言冷静地说:“和你不样,说试试,就是认真地跟你试,会摆正心态好好对待。如果可以,就重新开始,如果不行就算,接受吗。”
要是现在他们仍然无法建立好段感情,那说明确不合适,输也输得心甘情愿。
沈植努力地把许言这段话听进去,逐字逐句,在脑海里进行严谨分析,终于确定许言是真要跟他试试,如果,如果可以——他们会重新在起。
颗心从万里高空被抛下,眼看就要跌到底,砸粉碎,沈植已经不打算自救,可怎就被完好无损地托住,再被轻轻放上云端,不可思议。
“你为什脸考试做题表情。”许言看着他,“话那难懂吗。”
因为料想不到许言会说这句话,以至于沈植完全没反应过来。像踩在顶楼边缘,差步就要纵身往下跳,他已经准备跳,衣角却被很轻地捏下,其实那力道不足以拉住他,但偏偏勾起他最后点求生欲。
他回头,想看清拉住自己是什,可只看见片白茫茫雾。
“你……”沈植知道自己在说话,也知道说什,但他似乎听不太清自己声音。目光难以聚焦,他涩哑地问,“你说什?”
“不要装聋。”许言说。
眼前雾忽地散,沈植站在楼顶风里,回头看去,拉住他是许言——九年前许言,七年前许言,三年前许言,此刻许言。好多个许言重叠在起,青涩眉眼变得稳重,探询眼神变得笃定,泪水变成倒映在眼底那抹带着日落云霞光,时差被调停摆正,那句话也被清清楚楚地回忆起。
“这是梦怎办。”沈植问个在许言听起来或许很愚蠢但对他来说却至关重要问题。
不过许言好像并没有觉得这愚蠢,他伸手在沈植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下,问:“痛吗。”
他比谁都能体会沈植现在心情,因为那年,在听到那句“们可以试试”之后,他也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植点点头,痛,所以是真——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可能是真。
他忽然很委屈,觉得难过,他做许多个类似梦,次又次惊醒、失望。好多回他问许言这是不是梦,许言都说当然不是,沈植被骗无数次。
许言说是:们可以试试。
沈植曾经怀着混乱交加隐晦不明情绪对许言说过同样话,他试探、犹豫、误解,在后来很长段时间里给予许言无数痛苦和折磨,让许言心灰意冷。
这句话是他们错误开始,但许言现在让它成为新起点。
心脏到这刻才重新跳动起来,飞快加速,要冲破胸口。沈植像个溺水已久人,终于得救,被拽上岸,站在阳光下,重获暌违多年痛快呼吸。但因为氧气摄入过于猛烈,脑袋眩晕,他差点没能站稳——是需要给蓝秋晨打电话反应。
“许言……”沈植想伸手抱他,又怕这是梦,碰到就会碎——他陷入两难境地,手抬起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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