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植站在阳台门边,回答。
许言顺手把沈植几件干衣服收,很自然,像以前那样,拿回房间扔在床上,
但对他们来说也许未必是坏事。
“好。”沈植垂着眼说。
吃完饭,把碗扔进洗碗机,沈植从冰箱里拿几个橙子榨汁喝。许言站在他旁边,问:“你怎不问你做菜好不好吃。”
沈植很淡地笑下:“肯定没有你做好吃。”他把橙汁递给许言,“尝尝甜不甜。”
许言以前很爱喝鲜榨橙汁,尤其在夏天,冰箱里总是会堆着几个橙子,七个刚好能榨两杯,沈植那杯不加冰块,他胃不好。
“临时有个拍摄,吃完饭得回去。”许言走过去坐下,“今天就不在你这里过夜。”
沈植怔在那里,时没回过神,那感觉就像小孩好不容易得到颗心爱糖果,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就又被夺走,被告知现在不能拆,还要再等等。
“怎?”见他直站着,许言抬头问。
“没事。”沈植坐下来,“要忙到几点?你才刚回来。”
“不知道,估计凌晨。”许言回答。
晚饭是沈植做,几个很简单基础家常菜。他在厨房里时候许言接到陆森电话,问晚上能不能帮个忙。
“在另个棚里,出点状况耽搁,时间就撞,协商下,那边只接受你代替去拍。”陆森说,“刚出差回来就要你过来帮忙,也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请停止这种虚伪客套。”许言笑着说,“吃完饭过来,两个小时以内。”
“OK,感谢许大摄影救急。”
刚挂电话,许年又打来,问许言人在哪,回来没有,要不要去爸妈家吃饭。
“甜。”许言又喝口,抬眼时刚好撞上沈植视线,许言很快别开目光,转个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去开冰箱门,往里面瞅。
沈植伸手拿起杯子,喝口——是甜。他这几年自己做过很多次鲜橙汁,只有这次最甜。
跟橙子无关,跟起喝橙汁人有关。
喝完橙汁,上楼,许言从洗衣机里把自己洗澡换下衣服拿出来,去露台上晒。
“明天你记得帮收下。”许言说。
沈植安静片刻,问:“送你回去,之后能在你家等你吗。”
“你明天不上班?”
“不出差不开会时候,在哪办公都可以。”沈植没提自己请个月假事,时间过于长,他怕许言问为什要休这久。
许言想想:“算吧。”他低头吃饭,“等下坐高铁回去,快点。今天肯定收工很晚,让你等着也没意思,还影响你休息。明后天都有活儿,等过这几天,也调个假。”
他已经能预见之后状态——两人都是忙到飞起到处出差到处跑,再加上不住同个城市,起相处时间大概不会很多。
“回来,吃饭话下次吧。”许言说。
“怎呢。”许年跟警犬似,立马就嗅出不对来,“你在哪儿啊哥,回来就忙工作?”
沈植正回厨房端最后盘菜,许言低声说:“没有,在陪你娇花般嫂子吃晚饭,别烦。”
说完,他果断挂掉电话,掐断许年狼嚎。
而许年那位娇花般嫂子已经盛好饭,站在桌边看着许言,问他:“是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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