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有可能吧……不过现在把他也得
“因为当时想为朋友做点什。”康辞说,声音小却坚定。
陆朝南沉默。
沉默有时像某种确定答案,只有两个人能懂谜语。
畅所欲言莽撞仿佛在这时冲上腔热血,康辞脑子“嗡”地声,继续说:“有个很好朋友,在游戏里。他当时差块玄铁可以做神器,地下钱庄刚好有,就根本没想那多直接抢……抢完才知道,那是大帮会内定。”
“但是,哪顾得上?公平竞争,在学校够怂在游戏里还不能狂点吗?硬是没还,把人家给得罪。后来又有点别恩怨,反正……三天两头揍。”康辞委屈得很。
“为什啊?”陆朝南好笑地问。
“因为……”
因为你啊。
半截话在舌尖戛然而止。
康辞迎向对方目光,忽地像被火星烫下,不敢直视,连忙装作正经地打量还剩小半杯咖啡,手指慌乱地捻过懒人沙发褶皱。
怪时候老死,就想换个职业,然后看中神机。”
康辞:“靠!也是!机械师太酷!”
陆朝南:“然后发现神机——”
“——太、难、!”康辞飞快地接上话。
两人同时愣,紧接着笑出声。
陆朝南张张嘴,斟酌着说:“可能你朋友并不介意。”
“对啊,也知道他不会介意。”康辞看他眼,感觉脸颊开始发烫,打哑谜或与陆朝南隔着窗户纸闲聊都不重要,“但就想着,们起玩那久,他是能听抱怨唯人选,对他好点也没关系吧……”
窗外光线变幻,玻璃花纹在原木桌面切开水波似影子。
陆朝南若有所思,嘴角好像不易察觉地勾勾。
“那他定很高兴。”
当头棒喝,他差点又说错话。
可是,咖啡成诱发真心神奇药剂,阳光加温,陆朝南眼睛如琉璃般透彻。
他又想坦白地告诉对方,其实们早就起玩过游戏。
坦白后,他要怎解释那顿对小南瓜不分青红皂白邀请与示好呢?说不定陆朝南早就猜到,正在守株待兔?
或者不用那明确地说出身份,如果他们还想构筑个只有两个虚拟角色乌托邦,在数据堆砌而成青山绿水间,随性而为,随心而活。
没想到刚认识相看两相厌,在另外领域却有着惊人默契,甚至连游戏脑回路都模样。陆朝南看康辞握紧玻璃杯,眉飞色舞地控诉起神机这个门派有多难上手、地图升级任务有多恶心,愉悦感如同春天海水将他席卷。
等回过神时,他扭头,看见玻璃窗上,扇小小倒影中自己笑得无比开怀。
“……空山、雪舞、玄门。”康辞数着,“把所有职业都玩遍,都不太对味,那会儿刚好出新门派,看长得挺帅,穿身黑,又是刺客职业,就建个号。等高考完才回来,结果玩年,靠,出离火……”
陆朝南饶有兴致问:“你是看帅气与否选角色话,为什不玩离火?”
“算吧——”康辞想到雨里萧瑟就想吐,他太投入,以至于暂时都忘陆朝南和自己千丝万缕联系,口不择言,“在游戏里得罪个离火,三天两头被他们帮会打,看到这门派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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