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身水红色襦裙,水绿色裙带束成双蝶结,当中串
怎陆时卿也在啊。还穿身扎眼银朱色,生怕亮不瞎人似。
旁姜璧柔见她顿住,也跟着停。那头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止谈笑,齐齐望来。
元赐娴被这阵仗震。
模样都生得不赖,这排排坐,倒有几分任她采撷意思。
她念头转,目光越过陆时卿,看起居坐当中人。
她愣之下亮眼睛:“当真?”
元钰将她前后神情变幻瞧得清二楚,心里头说不好是什滋味,嘴上道:“阿兄骗你做什!若单只是那登徒子,自然早回绝,哪还来过问你意思。”说罢试探道,“你上回不是与阿兄说……”
好歹有机会见见梦中仇人庐山真面目。
元赐娴不等他说完就道:“好,去。”
……
几日后,元赐娴收到封金粉洋洒帖子,是邀她去芙蓉园赏花,署名郑沛。
她晓得这人,是朝中病恹恹九皇子,册礼当日,曾与她在大明宫有过面之缘。彼时父亲被圣人留下议事,她与兄长道回府,半途碰上他轿撵。
这人看她眼睛都直,硬是拦着不给她走,满嘴调笑。兄长见他胡搅蛮缠,来气,凶他句。
结果郑沛两眼翻,气晕。听说后来犯头风病,在床上咿咿呀呀躺个把月才好。
她是眼下才知,打她进京,郑沛已几次三番意欲登门拜访,都被宫人拦下,这才只好辗转托人送来帖子。
这人穿鸭卵青圆领袍衫,袍上绣暗银云纹,发间饰浅碧玉簪,当是六皇子郑濯。看姿态温文尔雅,竟是貌如其名,熠熠濯濯,并非她想象中,bao戾模样。
郑濯察觉到她打量,朝她微微笑,略有几分不符他身份谦逊。
元赐娴却在想,倘使梦境是真,倒是人不可貌相。当然,面上也回他笑。
如此你来往笑过,有人坐不住。最靠里郑沛蓦然站起,朝这向迎来。
他年纪小,面庞稚气未脱,此刻两眼发直,脸泛红光,似是瞧见美人通体舒泰,连病痛也去个干净,路紧盯着元赐娴不放。
翌日,元赐娴嫂嫂姜璧柔陪她道去芙蓉园。
芙蓉园地处城南,临曲江池畔,绿水青山,亭台楼阁,风光无限。眼下正是赏水芙蓉好时节,郑沛邀约元赐娴来此,想来颇费番心思。
元赐娴看上去兴致不错,与姜璧柔路说笑。两人被婢女领往处依山傍水竹楼,待渐渐入里,晒不着日头才将帷帽摘去。
到最顶上,见小室阁门大敞,正中摆张宽敞长条案,案边三名男子席地而坐,皆是珠袍锦带,玉簪束发,乍看,很是风流名士做派。
元赐娴眼瞧见最靠外人,脚下步子不由顿。
不过,素来不喜他兄长竟收下。她觉得里头有鬼。
元钰将帖子交到她手里时,神色不大自然:“你若懒得应付就算,阿兄替你回绝,不怕他。”
她当然懒。这个九皇子在梦里不曾留名,大约并非要紧角色,且上回留给她印象着实太差。这等为人轻浮好色之徒,若非碍于身份,她定要找人拧断他胳膊。
她干脆道:“不去。”
元钰沉吟下:“……倘使六皇子也道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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