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拣枝传回消息,说有胡饼下落,元赐娴便捎上拾翠溜出府。
但她最终却在距西
元赐娴大概猜得到,吴兴纪家绸缎里头有猫腻。
方才在锦绣庄匆匆瞥,她目测下箱子深浅,不觉如此数量绸缎,能叫搬箱伙计吃力成那样。比较箱子外围高低,更觉底下很可能藏个暗层。
再回想伙计搁下箱子时格外小心动作,与箱子落地刹发出丝脆响,她觉得,里头可能盛放类似铜器或铁器东西。
当然,除此外,更要紧是陆时卿态度。
绸庄究竟有何猫腻,她不在乎。她想知道陆时卿查它做什。倘使她未猜错,他接下来多半要去探究竟。
元赐娴倒不知他何故摆脸色,小跑几步跟上去道:“陆侍郎,您等等。”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
她似乎也没别意思,叫他在这里稍候,然后去趟对街,回来时手里多两个油纸包,将其中包递给他,道:“您没用午膳,这胡饼给您回去路上充饥。”
见他似有推拒之意,她紧接着说:“吃不吃是您事,给不给却是礼数。”
陆时卿低头看眼,仍旧道:“不必。”
眼被她拽得皱巴巴衣袖,把甩开她手,深吸口气,负手站在原地。
元赐娴也没大在意他这股不客气劲,继续磨掌柜,磨得老头直冒头汗,点头哈腰道:“成,成!小娘子稍候,小人这就替您安排。”
她偏头看眼恰好往这边来两名伙计,目光在俩人吃力脚步上落,指着他们手里木箱道:“不必劳动掌柜安排,就瞅瞅那箱吧。”
掌柜赔笑,招手喝住俩人。两名伙计对视眼,合力搬来箱子,小心翼翼轻放到地上。
箱子落地刹,元赐娴耳朵微微侧。
拾翠道:“婢子当然与您同去,只怕郎君晓得要生气。”
“怕什,留个字条。”元赐娴胡乱将发间钗饰拔个干净,又问,“那包胡饼办妥没有?”
她买两包胡饼都涂稀罕酱料,味道独特浓郁,倘使陆时卿将它拎回马车,多少有迹可循。
拾翠点点头:“拣枝已拿去给小黑嗅,从西市沿途循去,如若顺利,该能顺着味儿找到陆侍郎,您安心等吧。”
……
她只好再搬出徽宁帝来:“拿上它,您才能回去交差。”
他皱皱眉接过油纸包:“如此,告辞。”说罢便不再管她,当先往坊门走去。
元赐娴望着他背影撇撇嘴,等回到元府,火急火燎地吩咐拾翠给她拾掇身便装出来。
拾翠看眼外边天色,面替她解繁琐衣裙面忧心道:“小娘子,您才回来又要出门?不出个时辰,日头可就落山。”
她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陆侍郎好像在查什案子,跟去瞧瞧。你若不放心,与道就是。”
不料掌柜刚将箱子开道口子,便有人从后院匆匆跑来,附到他耳边道:“掌柜,胡商到,急着要见货呢。”
元赐娴竖耳听见这句,定睛往开半箱子里望眼。
掌柜回头将箱子阖上,抹把汗:“小娘子,实在抱歉,胡商到……您看,要不……”
“要不下回再来好。”她笑,竟是说不执着就不执着。
陆时卿见她瞧完,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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