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竟然非常友善地对他笑,指着就差
眼下这场闹剧看起来小,实则事关重大。她人在车里,听见门吏话就觉不对劲。陆时卿并未着急进城,本就是安排百姓先入,此人显然受谁指使,欲意挑唆朝廷与百姓关系。
在场虽只是小批灾民,但所谓坏事传千里,谁知往后情形将如何演变。天灾临头,本就是人心惶惶,再被有心人搅和,民众揭竿而起,就成大乱子。所以她当即下马车,阻止门吏杀人,不想叫陆时卿与朝廷吃哑巴亏。
徽宁帝确不是个明君,但有人趁世道正乱,使出如此下作法子,不得不说用心更加险恶。
只是这事解释起来并不简单,百句也未必摘得干净,元赐娴未料陆时卿只用问,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里头突然对他生出几分崇拜来,时也忘,她手还躺在他掌心。
门吏显然被问倒,慌忙颔首道:“小人介门吏,不曾见过平王。”
四面众人都被她这手法惊呆,愣过后涌而上。
“钦差,钦差!这手也给山石砸着,疼得厉害,您给瞧瞧!”
“钦差菩萨,家小儿跌跤,直呕着……”
他们是错认她。
元赐娴被众人围得喘不过气,混乱中,只手忽被什人给牵过去。她骇,心里第个念头竟是:谁胆敢非礼本钦差!
身上眼色却是深浓嫌恶。
元赐娴朝这向快走几步,到老人跟前,手抬着他胳膊,手摸向他腕骨。
她干净白皙手搭在老人沾满污泥腕间,拇指轻轻摩挲几下,似在察看他伤势,突然抬眼笑问:“老丈,您家住哪里?”
老人疼得头冒冷汗,见她穿着富贵,不敢得罪,勉强答:“李……李家村。”
“您家人呢?”
“那你见过?”陆时卿看似很好脾气地笑问。
他摇摇头:“小人也未曾见过陆钦差。”
“既是如此,你何来胆子以名义滥用私刑?”
这罪名扣得大。门吏“噗通”声跪下来,两条腿抖个不停。
原本骂陆时卿壮汉“呸”口,朝他歉意道:“陆钦差,对不住啊,老子骂错人!”
她慌忙就要使力挣脱,却先步被这人掩到身后,抬眼瞧才发现,原是真钦差来。
陆时卿面向众人淡淡道:“小厮医术不精,方才只是侥幸治这位老丈伤。再有刻钟,数十石口粮及众医士就会到舒州城,还请诸位在城中沿道临时搭建避雨棚耐心等候。”
谁是他小厮啊。元赐娴暗暗腹诽句,却见他转而将目光投向起先动手打人那名门吏,认真思索下,问道:“不认得你,你是平王手底下做事吗?”
这话出,原本听粮食来,欣喜低语流民们齐刷刷扭过头来。
元赐娴心里暗叫个爽字。
“儿子儿媳今早已经进城,脚程慢……”
元赐娴露出些宽慰笑意:“会儿就差人送您找他们去。”
“谢……”
老人正要道谢,话没说完,忽听手腕处传来“咔嗒”下骨头碰撞声。他惊,张着嘴瞧着元赐娴,连疼也没反应过来。
元赐娴笑:“您脱臼,就是跟您说说话,叫您少疼些。但您放心,儿子儿媳还是会给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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