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噗”声笑出来:“子澍,你该不是没开过荤童子鸡吧?”
“……
“请师母赐教。”
刻钟后,托腮坐在岸边,远远望着河心元赐娴,突然瞧见那只小小乌篷船剧烈地摇起来,前下后下,左下右下,晃得像要散架般。
她震惊地盯着河心圈圈荡漾涟漪波纹,半晌,瞅眼旁同样非常讶异拾翠。
拾翠伸手覆住她眼睛,仿佛肯定她心中所想:“小娘子,这徐先生太孟浪,您还是别看……”
“孟浪”“徐生生”正黑着脸,手足无措地坐在船舱里,瞧着对头蹬船蹬得费力许如清,目不忍视道:“师母,您差不多行……”
许如清摇摇头:“她没说。是看你反应猜。毕竟澜沧县主追求陆侍郎风月故事,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
陆时卿愣下:“这事都传去江州?”
“那倒没有,是来长安以后听说。”见他松口气,许如清笑道,“不过瞧老百姓小道消息还是不准,哪里是澜沧县主追求你呢,分明是你思慕人家吧。”
陆时卿又噎住。
许如清继续没心没肺道:“不是打击你,瞧她对你老师态度不般,都瞧得醋。”
里说你什?”
陆时卿想想,饶有兴致问:“或许是圣人走狗?”
“倒是知道得清楚。”她觑觑他,“怎,你竟点不在意?”
“为何要在意?”他笑笑,“以‘走狗’方式做该做事。世人越是误解,就表明圣人越是信任。”
许如清低低应声,朝已经离得很远河岸努努下巴:“也不在意人家元小娘子如何看你?”
许如清气喘吁吁道:“不行……!跟你讲,女人最解女人,这次以后,保管她什心思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陆时卿咬牙切齿:“她若有日晓得身份,回想起这幕,您叫她如何想?您这不是帮,而是在给挖坑跳。”
她理直气壮道:“本来就不是帮你啊。就是不许她觊觎你老师。你要是不叫做完这场戏,回头就跟她告密,把你事抖得干二净!”
她说着,把脚蹬得更用力些,边道:“没叫你跟着起摇,就已经很是‘为人师母’。”
陆时卿无奈望天,叹息声,感受着船晃幅,为难道:“但您是不是蹬过头,哪有……”哪有这剧烈。
可不是!
陆时卿终于找到能够诉说此事盟友,脸色不好看地道:“别提。”
许如清也有点生气:“你说你,借你老师名头就借吧,怎还给他惹朵桃花?不管你为何非得借这名头,先前是不晓得,如今既然知道,就必须摘干净他这朵桃花。”
陆时卿心道那敢情好啊,问道:“师母可有良策?”
许如清撩撩额前碎发,自信道:“有啊。”
陆时卿噎。
这话问得就跟打他耳光似。
他起始当然不在意,因此不论她当初怎样套话,试探他政治立场,他都是副“哦,好,会转告圣人”模样,结果这次南下,为塑造光辉正义形象,架子也不摆,谱也没。
见他语塞,许如清笑出声来。
陆时卿觑她眼:“您怎知是她,她方才跟您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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