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倒不奇怪她会晓得自己身份,想是徐善与她说,但心中对方才幕到底存几分尴尬,便未多言,只朝她点点头。
许如清向她略颔首就走,走几步又似记起什,回过头来,贴着她耳朵悄声道:“你与陆侍郎事,也在长安城里听不少。教你啊,咱们女人这嘴,不是拿来哄男人耳朵,费尽心思编百句情话,不如亲他口管用。你若不信,下回试试,保管事半功倍,手到擒来。”
许如清自觉也算替陆时卿做件好事,说完就“深藏功与名”地走,留下元赐娴呆在原地。
陆时卿下船时恰见两人咬耳朵这幕,却不知许如清说什,心里着实好奇得发痒,偏不能以徐善身份询问,只好憋着口气踱到元赐娴跟前,刚想开口,就见她脸蛋微微泛红,像是被冷风吹。
他本想问她,今日除却带许三娘来见他外,另有何事与他相商,这下却是顿。他非常想说:岸上太冷,有什话上船再谈吧。
”
陆时卿忍耐道:“您请注意为人师母措辞。”
许如清边摇边笑:“你老师不在,自然该由指点指点你。你记好,这是你老师晃幅,你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然元小娘子会嫌弃你。”
“……”
陆时卿听不下去,嘴角微抽,敷衍道:“学生谨遵师母教诲。”
但他答应许如清,不以老师身份关心她。
元赐娴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先生想说什?直言就是。”说完恰好被冷风吹得打个喷嚏。
陆时卿这下再没憋住,道:“外边天寒,县主还是随到船上说话吧。”
他说完,真想抽自己个耳光。
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想。
许如清却没完,继续嘱咐:“哦对,你记着时辰啊,时辰上也得加把劲。”
他咬牙应下,切齿道:“您快点吧,今日天寒,她穿得少。”
许如清觑他眼:“不许用你老师名头关心她。”
“知道。”
许如清终于肯停,叫船头被颠得头雾水艄公将船驶回去,然后假作脚步虚浮状,弯身下船,朝岸上走去,等到元赐娴跟前,笑道:“听说县主与阿善尚有要事相商,就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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