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咬咬牙,不服道:“再来!”
“不早,该睡。”
“你连休七日假,可以睡晚点!再来再来!”
陆时卿见状,本正经地教诲她:“如此心态实不可取,多少和你样赌徒都因此走上不归路,输干净家底又不服气,便四处借贷,最后欠身债,被债主找上门打断
陆时卿提笔做记录:“第轮记两道。”
两人就着烛火轮轮掷五木,元赐娴越抛越难以置信,待炷香过去,瞅手边纸,只见陆时卿已记下十道,而她只有三道。
她不信这个邪,拼命察看他手脚,逼他放慢抛掷速度,甚至提出两人交换位子,但不论她如何上蹿下跳,结果都是样。
半个时辰后,陆时卿记三十二道,她记十道。
元赐娴脸都绿:“陆时卿,你是不是每天厮混赌坊啊?”
她嫌他烦,干脆把这定规则机会让给他:“那你说怎办。”
陆时卿心里当然有好几个怎办法子,但眼下都难以启齿,便打算等以后能启齿再说,道:“掷得‘采’者记道,‘贵采’者记两道,道数多者为胜,来日可叫败者做件事。”
元赐娴是很豪爽,当即拍案:“好,让你先来。”
所谓“五木”,实则便是五个如杏仁般双面骰子,面涂黑,面涂白。其中两木双面附有图案,黑面画犊,白面画雉,另三木双面则无图案,因此分出犊、雉、玄、白四种不同结果。
而所谓“采”则是五个双面骰子道掷出组合。共有十二种组合可称为“采”,其中四种是最难掷出又称为“贵采”,般可计双倍银钱。
见他噎住,元赐娴憋屈道:“往年冬至,和阿爹都玩五木。”
陆时卿听这个就心软,刚好早前郑濯也喜欢玩这东西,留过副五木在他这里,他便叹口气,算是答应,然后道:“别给阿娘知道。”
她猛点三下头:“咱们去你书房偷偷玩。”
俩人溜进书房,翻木具出来。陆时卿问她:“你身上带铜板?”
元赐娴摇摇头:“不赌银钱,赌银钱多无聊啊,和阿爹以前都是拼酒。”
陆时卿淡淡饮水,淡淡开口:“你看像是有那时辰人吗?”
她被他这不咸不淡态度气得肺疼:“那是提出要玩五木,你就不能让让?”
他有点无奈:“这种博戏,很难输,让你太费劲。”
“……”
他这能,怎不去赌坊发家致富啊!
陆时卿慢条斯理地掷出五木,然后自报:“二犊三玄,全黑。”
元赐娴眼前黑。这是只有三十二分之几率能掷出贵采。
她愣愣看他:“你诈吧?”
他严肃摇头:“没有。”然后伸手示意,“请。”
她将信将疑抛,雉四玄,连个普通“采”都不是。
陆时卿又是噎。他作为徐善时候,已领教够她可怕酒疯,当时生生为身份所迫,逼自己冷静下来,可若如今她故伎重施,装醉撩拨作为陆时卿他,他恐怕会受不住。
他借口道:“你想明天早起来身酒气,被阿娘知道?”
哦,这是个问题。
元赐娴摇摇头:“那就以茶代酒好。”
陆时卿继续拒绝:“夜里饮茶容易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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