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她不能生养缘由,记起元家对她亏欠,他接受她,却不免心有疑虑,临走前还是多问元赐娴句。他觉得,如果姜璧柔单单只是故意滑胎,妹妹可能不至于如此生气。
所以他问她,在她梦里,姜璧柔是个怎样结局。
元赐娴只说句话。她说:们都死,可阿嫂还活着。
元钰就什都明白。之后,元赐娴提议拿信件算计姜璧柔,他也答应下来。
实则这是他给姜璧柔最后次机会。如若她不跟姜家通风报信,他甚至仍打算既往不咎。但她那样做。
“……”元赐娴有点语塞。个个,都当她是急须泄愤小娃娃。
陆时卿看她眼:“不想去就不去。”
她摇摇头:“还是去吧。”她不想见姜璧柔,但不太放心阿兄。
陆时卿道个“好”字,似乎预备跟她道,起身吩咐曹暗:“备马车。”
徽宁帝宦侍到元府时,里头早便闹过场。姜璧柔得知信件被截,便想通里头究竟,大概也是破罐破摔,出言质问元钰怎能这样算计她。
脾气地扯扯嘴角:“别卖关子,快说,是不是岭南事有着落?”
陆时卿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元赐娴确跟他挺默契,不论是作为徐善他,还是作为自己他。
他点点头,解释道:“记得早前长安郊野发现箭镞吧。你当初说不错,这桩事虽是二皇子犯下,里头却也有陷害成分。近来查得,早在去年,姜寺卿就在岭南开采座矿山,暗地里献给平王,而平王则辗转托人把它转手给二皇子,以此刺激他野心,并设下当初回鹘商人局,借之手揭露。”
这里头弯弯绕绕,陆时卿早在当初就已猜到,却在查证时直卡在岭南这环。经元赐娴透露提醒,方才真正解始末。
元赐娴也就明白他意思:“你是说,准备将这件事捅给圣人瞧,借此彻底打垮姜家。”
那所有债,到这天,就都还清。
元钰瞧着跟前面容憔悴姜
元钰也就只有苦笑不语。
姜璧柔出事当日,他心急忙慌赶去,听完元赐娴席话却真如捧冷水从头淋到脚。实则根本不必大夫出面对峙,他就已经相信妹妹。
妹妹突然离家出走,留下个含糊其辞理由,这是其。姜璧柔不顾他劝阻,坚持要去陆府接元赐娴回家,这是其二。如此情形之下,她又刚好意外滑胎,这是其三。
世间哪有那多巧合。
可尽管晓得姜璧柔险恶用心,他仍旧不曾指责她句。当日在陆府西院,她瞧出他已相信妹妹,自知不能打死不认,就哭哭啼啼恳求他原谅。
陆时卿略颔首:“但现在还不是最好时机,你先拿姜氏解气过瘾吧。”
元赐娴撇撇嘴,还真当她是小孩啊,她针对姜璧柔是为保全元家,跟解气过瘾不搭边,不过她还是多试探句:“所谓最好时机,难道是年末平王进京?”
“对。”
她突然笑得非常阴险:“这个时候真是百里挑好,姜寺卿收到这贵重年节礼,定会很开心吧。”
陆时卿想说她*诈,忽见曹暗来,回禀道:“郎君,圣人捎来消息,说他已派人去元家扫姜氏出门,县主若想跟去看看,抓紧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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