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璧柔眼睛直直望着站在府门前元赐娴和陆时卿,点点朝他们爬过去。
元赐娴眼瞧明白前因后果,当先敛色缓缓上前,停在她咫尺外。
姜璧柔嘴唇发颤,仰起头,字顿道:“元赐娴,你毁辈子,不会放过你……”
元赐娴低头瞧着她,扯下嘴角:“别把说得那神气,可没本事毁人辈子,问过俞大夫,你咳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原本到年纪就得犯病,跟无关。”
姜璧柔眼中闪过抹异色,然后疯癫似笑起来,笑够,咬牙切齿道:“这些都不重要……你会有报应!今日所承受痛苦,来日必将十倍、百倍地还报到你身上……你别不信……”
璧柔,苦笑声:“璧柔,你很绝望吗?但你不知道,可能比你更绝望。”
姜璧柔忽然就滞住,滴泪也流不出来。
她看见他神情淡漠下来,道:“去接旨吧。”
宦侍带来盏酒,跟跪在地上姜璧柔道:“罪妇姜氏,圣人念在冬至大赦,免你死,你喝这酒,便好好过你日子吧。”又看元钰,“姜氏身患恶疾,恐染及旁人,不宜再留在京中,请元将军尽快处置,将她送离长安。”
他说完,招手示意身后宫婢赐酒。
陆时卿和元钰齐齐蹙下眉头,上前步,却被元赐娴竖掌止住。
俩人看见她云淡风轻地笑,垂眼瞧着姜璧柔说:“个自食其果人,有什资格跟谈报应?姜璧柔,你别自以为解,你怎知道,还跟小时候样不信这些?你说得很对,这世上应该有因果循环。但很不幸,你把话说反。”她唇角微微弯起,语气和缓,“正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承受过比你重十倍、百倍痛苦,所以今天,你爬在脚下,而——站在你面前。”
她说完,看向元钰平静道:“阿兄,送客。”
姜璧柔自然猜到,喝这酒恐怕就是生不如死。她似乎这时候才晓得害怕,拼命后退,然后记起同样跪在旁接旨元钰,拉扯着他袖子,求他放过她。
元钰却没再看她,只是朝宦侍大拜下去,道:“臣谨遵圣命——”
姜璧柔下瘫软在地上。
元赐娴和陆时卿到元府时,瞧见就是双目空洞她。宦侍和宫婢已经走,她饮下酒后浑身抽搐,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面上道道都是狰狞凸起红痕,像是染什恶病。
元钰在旁沉默许久,终归还是弯身去扶她,却被她把挣脱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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