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在滴血,面上则克制道:“是徐某来不是时候,实在叨扰,这就告辞。”
这就快马加鞭回府等她。
陆时卿这才缓缓道:“殿下说,感谢县主上回在罔极寺提醒他注意姜家。”
元赐娴愣之下才记起是有这回事,见他不再往下说,着急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啊。
陆时卿摇摇头:“就只是这句话。”
“……”
啊!还能不能好好做父女啊!
她连哭丧数日脸,好不容易有天,听说圣人请阿爹入宫议事,才算活过来,赶紧打起精神,准备再次出逃,却是刚溜出偏门,就见辆玄色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她跟前。
她下意识觉得这马车有点眼熟,止住脚步,果见里头下来个不算熟人熟人。
正是永兴坊别再未见过徐善。
她微微愣,四顾几眼,为免被人盯梢,赶紧迎他入里,紧张问:“先生怎来?”印象中,徐善从未如此突然造访,她怕他是有什急事。
元赐娴差点没气得冒烟。她错失找陆时卿时机,就为听徐善替郑濯道句感谢?谁要他谢啊!
她张脸跟着心起揪起来,副欲哭无泪模样。
陆时卿愣慌,问:“县主怎?”
元赐娴瘪着嘴委屈道:“没怎,可能是天意吧,本来想趁阿爹不在,去找陆侍郎。”
陆时卿噎。敢情她跟他想到块去,早知道他老老实实等在陆府就行。
陆时卿注视她会儿,暗暗叹口气。他也不想让徐善来,奈何答应元易直,短时间内不再与她来往,那陆时卿不能做事,只好由徐善做。只是若挑元易直在府日子,必然风险重重,便是听说圣人召他入宫,就急匆匆赶到胜业坊。
倒没别意思,就是想见她面。
元赐娴不知道,其实先前俩人没见月,他也常常会刻意绕经胜业坊,到元府门前,就掀帘看看她和元钰又塑什样雪马,然后随笔画下来。那些画堆在他书房,已有厚厚摞。
陆时卿收敛遐思,伪声,找个借口答她话:“是六殿下令徐某给县主带个话。”
元赐娴听他果真有要紧事,便顾不上自己行程,忙将他请到书房,与他面对面坐下后,示意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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