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有权力地方便有斗争,咱们大周被夺嫡之争闹得乌烟瘴气,难道他们南诏便能侥幸避免?南诏二皇子拿块价值连城璞玉,越过太子细居偷偷朝贡,岂不正是想讨好咱们圣人,有朝日或将借此获得大周支持?”
“这件事足可证明他野心,也可证明细居身边并不干净。当时咱们懒得掺和他们南诏家务事,选择作壁上观,现在却何不利用这桩事提醒细居注意他后院火势?”
“你意思是,派人将这块璞玉快马加鞭送给细居,借此替陆侍郎争取到他微末好感。至少,南诏军队不至于言不发就向陆侍郎开火?”
元赐娴点点头:“但问题是,这块璞玉进到宫中后流落去何处。”
“阿爹派人去查查。”
逼婚话,听见他承诺下回再见就娶她。
然后场景换,漫天都是白色纸钱,她看见陆霜妤站在送葬队伍前头,手擎根细长竹枝哭得双目红肿。
她想冲过去看看那棺椁里头究竟是谁,却怎也追赶不上,耳听着哀恸声越来越远。
如此重复几次,她回回睁眼都惊出身冷汗,像是看见不祥之兆般,翌日早醒来发现被褥都是湿。
大概是她在梦里哭。
元赐娴回到院中,坐立不安地等待答复,个时辰后,听见拣枝回报:“小娘子,有消息,那块璞玉被做成兽雕置入皇陵,但当时有些边角料剩余,圣人就赐给子女们。其中小块给韶和公主打枚玉戒。”
她蓦然起身,抿抿因夜未得好眠而干燥唇,道:“去公主府。”
元赐娴颓整整夜,待听见邻里坊里新年炮仗,却是下醒神,被这欢喜吵嚷声激得振作起来。
她赶不上陆时卿,却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在房中思索晌,拿定主意,突然跑出院子,叩响元易直房门,见他就问:“阿爹,想起桩事。早些年,大周尚未积弱到现如今地步,南诏偶尔也向朝廷朝贡,有时由您代为呈上。”
“有回,瞧见贡品里头有块拳头大小璞玉,可礼单里却未有这笔记录,便想偷偷截胡做玩物。您当时说,这块璞玉堪比和氏之璧,价值连城,不可儿戏。礼单里头不曾记录,是因它是南诏二皇子私下拿来讨好圣人。”
父女俩不生隔夜仇,元易直气早就消,闻言认真回想番:“是有这桩事。你问这个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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