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赶紧道:“在家在家,马上就在家,女方现在就回家。”说完拔腿就跑。
陆时卿心里哭笑不得,快走几步扯过她胳膊:“你阿兄阿娘可能先回去。”言下之意,她没有马车坐。
“好吧。”她苦张脸,总觉这步骤哪里怪怪,“那坐你马车,跟你起去提亲……”
上到陆时卿马车,瞧见里头陈设,元赐娴才发现他似乎根本没回过家。也就是说,他路风尘仆仆赶到长安,半途就遥遥指挥陆府安排好说亲媒人,然后直奔胜业坊而去。
但她估计这个嘴硬闷葫芦大概不会主动提这些,便捱着他道:“其实你可以先回趟家,不用这着急,又不会跑。”
元赐娴皱皱眉头,继续闭着眼睛,催促他:“没有呢。”说完,撅撅嘴巴示意。
陆时卿趁她看不见,忍不住无声笑,重新低头贴住她鼻尖,然后轻啄下她唇珠。
这样就完事?元赐娴睁开眼来,目光哀怨。
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亲啊,那种上天入地,狼奔虎啸,排山倒海呢?
陆时卿瞥眼竹楼底下,叹口气道:“等先去剜你阿兄眼。”
手臂,然后低头凑到她下巴处,亲她下。
准确地说,是含她滴悬而不落泪珠子。
他接着上句道:“只能这样擦。”
元赐娴睫毛微微颤,却没有出言抗拒,顺从地闭上眼睛,仰起脸副要他伺候模样。
陆时卿顿顿,得应允便移唇往上,继续亲吻她泪痕,点点缓缓推移,慢而细致,从她颊侧到眼下,再到实则并无泪痕鼻尖、眼睑、眉心。
陆时卿心道她都把玉戒送到滇南去,还说不跑,都插翅膀扑棱扑棱飞好不好,面上嗤笑声道:“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履行承诺罢。”
胡说吧他。滇南和长安距离多远,她再清楚不过,他这个脚程都已经急得踩风。
想到这里,她有恃无恐道:“说是下回再见就提亲,你也可以永远不来见啊。”
陆时卿噎住不说话。
永远不见?美得她。除非他死才
元赐娴心里“哗”下巨浪滔天,挣脱他,猛然回头趴在栏边往下望,就见元钰手捂眼,手朝上打手势示意他们继续,路慢慢后撤。
她揪起脸哀叹声。她都忘阿兄和阿娘也在芙蓉园。
元赐娴回头看看陆时卿,见他注视着自己,这下有点知羞,抬头望望天,理理鬓发,然后没话找话道:“你怎找来芙蓉园?”
他无奈答:“因为上门提亲,发现女方不在家。”
“……”苍天啊,她错过什。
每下都是蜻蜓点水,每下都似情深义重。
元赐娴在他下复下吻里想到,其实她当初是被许如清误导。自打听她建议,她便将投怀送抱当作拿下陆时卿种手段,因此主动献吻,或在被他亲时候半推半就。
欲要征服他意念太过深重,以至覆盖本该有脸红心跳,也叫她忘至关重要点:倘使换作开始,哪怕她再想讨好他,也绝不可能愿意如此。
她愿意,是因为潜意识里根本没将这样亲密当成种牺牲。
在她眉心落下最后吻后,陆时卿喉结翻滚,声色喑哑地道:“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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