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缩回脑袋,心里却已晓得郑濯必然发现她。实则她并未希冀真能偷窥成功,毕竟这是人家地盘。她只是确信自己理由足够叫郑濯不与她计较,因此才敢来这趟。
她在拐角处暗暗等等,听到俩人离去脚步声,再过晌,果不其然瞧见名婢女来,到她跟前,交给她张薄纸:“县主,殿下请您先行回席,以免旁人生疑。他说,您想知道事,就在这张字条里。”
元赐娴朝她道声“谢”,转身往后园走回,边捻开手中纸条,看到上边行小字:“明日辰时,延兴门。”
嘴上是说没什,接下来流觞宴,元赐娴目光却时不时瞥眼那名少女,直至见她起身离席才彻底收回。但巧是,就在她走后不久,名婢女俯首到郑濯耳边说句什,然后郑濯也离席。
元赐娴心里头疑虑便愈发浓重,忍片刻,跟着起身。
陆时卿瞥她眼:“你干什去。”
她压低声道:“如厕,你也管啊?”
陆时卿当然没法管,哪怕猜到她是为何而去,也只好暂且按捺不动。
起夸赞元赐娴话。
不管真情假意,反正元赐娴听得挺舒服,待被打断流觞宴得以继续,便悄悄凑到陆时卿耳边道:“陆时卿,好像又多喜欢你点点。”
陆时卿偏头看她,眨眨眼:“就点点?”
她扬扬下巴,示意他就嘚瑟吧,然后伸手指下几案上几盘吃食:“你给剥个核桃,就再多喜欢你点点。”
陆时卿嗤笑声,又恢复往常惯态度:“不剥,爱喜欢不喜欢。”
元赐娴先前注意那名少女和郑濯离去方向,以如厕为由路摸索而去。幸亏俩人并未绕弯,就在前边不远廊下。
她瞧见人,个急停,悄悄隐没在拐角处,探出双眼来观望。
少女跪在郑濯脚边,拉扯着他衣角,仰着头说话,看起来情绪略有几分激动,瞧这姿态像是在求饶或者哭诉。
但元赐娴离得远,着实不能听清她说什。
郑濯直默立原地,不躲开却也无动于衷,良久后才往后撤步,避开少女手,看眼元赐娴所在方向。
四面水声潺潺,曲溪中,只银角杯随之悠悠荡荡而下,元赐娴见酒盏离她和陆时卿尚远,就撇撇嘴,伸手拿颗核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等剥出核桃肉,刚想低头吃,突然听见个声音道:“小女子不擅对诗,便自饮三杯为代。”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又不全然像她听过音色。
她蓦然抬头,循声望去,就见名白色帷帽蔽身少女因被这曲溪中酒盏选中,正低头斟酒。
察觉到她目光,陆时卿偏头问:“怎?”
她皱皱眉,暗暗回想番,摇头道:“没什,觉得有点像什人,可能是听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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