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解释,抛下句“县主先回城吧”就扬长而去。
可元赐娴这时候还有什不明白,确信徐善是因自己落入圈套,又怎可能先行回城。
她在原地沉默晌,随即把抽出拣枝手中障刀,割断缚马绳索,然后提刀跨上马,朝郑濯离去方向追过去。
“小娘子!”
元赐娴上次这样心急
拾翠扯缰绳下来,问道:“小娘子,您方才瞧见徐先生吗?”
元赐娴皱皱眉:“与他在山口别过就没再见,怎?你这是去哪里?”
拾翠又确认道:“那您刚才可曾托人交给婢子张字条?”
她更疑惑,头雾水地摇摇头:“怎回事?”
拾翠急声解释:“婢子等在林中时得张字条,看上边是您字迹不错,说您走累,叫婢子前往山口接您。但婢子驾车去到那里却只看见徐先生,与他说明情况后,他道没有这回事,然后紧张地掉转马头,看样子是来找您。”
山口距离元家马车所在树林大约是炷香脚程,而陆时卿起先就在这里徘徊晌,因此早在他遇见拾翠之前,元赐娴和拣枝就已回到落脚地。
俩人看林中空空荡荡,不见马车,在确信会合地点无误,而拾翠也绝不可能无故擅离职守后,对个眼色。
元赐娴无声看眼林子口方向,示意先撤。拣枝略点头,将腰间短柄障刀取下,握在手中,警惕护她出林。
俩人路快步走出,到林外车来车往官道,元赐娴皱皱眉头,停下来回望眼密林方向。
她两名婢女行事素来靠谱,拾翠无故失踪,她下意识觉得有埋伏,所以慌忙从危险地带撤离,但现在看来,怎好像是她想错?
元赐娴脑海中刹电光石火般闪过个念头,心砰砰砰地跳起来。拾翠驾是车,自然追不上马,那照徐善速度,早该到这附近,没道理与她失之交臂。
她道:“难道是有人声东击西,以遇险假象误导他,然后在前路给他设圈套?”
她说完不及深想,便听官道上远远传来阵格外突兀急躁马蹄声。
主仆三人齐齐扭头,见郑濯策马飞驰而来,像是进城途中复又回返。看元赐娴等人杵在原地,却不见陆时卿,他猛勒缰绳,问:“县主与徐先生分别多久?”
元赐娴忙答:“约莫三刻钟,殿下可是得什消息?”
就像杀人得趁月黑风高,做坏事当然也该选择密林,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追追打打吧?何况今日是花朝节,来往于城外官道车马络绎不绝,光是这片刻功夫,她就已瞧见两批人过去。这个地方,已经可以说非常安全。
拣枝也是如此想法,奇怪道:“小娘子,是不是咱们多虑?若真有人想对您不利,方才在林中便可动手,眼下四面车马往来,再不远又有个驿站,哪还有机会?”
她眨眨眼,也怕是自己杯弓蛇影,吩咐道:“这样,先去前头驿站落脚,你再回林子里看看,别是拾翠当真时有事走开。”
拣枝应声好,正要抬脚,却听阵车轱辘声自林中由远及近。正是拾翠驾车过来。
元赐娴松口气,待车驶到跟前,正要嗔她今日怎这般不牢靠,却见她神情紧张,面露焦色,似有不对,不由笑容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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