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非常危险崖顶,倒确是颇能利用地方。徐善选择如此地势,也是遵循所谓“易势破局”智慧之道。
她喘息晌问:“先生有没有受伤?”
陆时卿差点拿本声说话,临到嘴边才如悬崖勒马般顿住,改以徐善声音道:“没事。县主膝盖……”他迟疑下望,“还好吧?”
她站直摆摆手道:“稍微有点痛,还好。”主要是刚刚好像不小心踹到那人挂在腰间刀鞘。
陆时卿却是愣。
无法策马,她个翻身下来,疾奔直上,眼就见开阔崖顶,四名黑衣人正与徐善缠斗,旁已躺两具尸首,死相很是怪异,像是俩人在对冲时互相刺穿胸膛。
她情急之下竟不由失笑。
聪明人有聪明人打法,徐善虽非武人,却还挺游刃有余,别说受伤,竟连面具都没掉。
陆时卿个闪身,避过朝他面具斜刺来剑,脚将对方踹下悬崖,抬眼看见满脸血污元赐娴不由窒住。
他猜到她会摸透前因后果,却道她会选择搬救兵而不是亲自来。
什?竟然有点痛?难道那畜生方才是硬?
元赐娴不知他何故噎住,忙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下山吧,殿下已在赶来接应您路上。”
陆时卿眼神直落在她膝盖,闻言才收回目光点点头。
她便当先转身往山下走,终于得空提袖去抹脸上血污,却正是这放松戒备之时,忽听身后阵异响。
元赐娴蓦然回首,就见具“尸首”猛地,bao起,抓手中柄匕首朝徐善前心刺去。
她现在是在做什,为徐善拼命吗?想叫他陆时卿“守寡”吗?
他恨恨咬牙,憋着口气提刀再杀。
元赐娴不敢盲目动手添乱,瞅准他被三人合围到崖边时机才疾奔而上,冲过去就是刀捅穿人后腰,与此同时提膝照另人要紧地方狠狠顶。
陆时卿把将第三名黑衣人掼下山崖,回头看见被元赐娴顶得满头大汗,翻滚哀嚎在地刺客,不由跟着觉得某处痛,惊愕瞧她眼,然后才记得挥刀结果地上人。
四面刹归于死寂。元赐娴扶膝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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