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低咳下,虚弱道:“把他左手改成压住右手掌心……”
郑濯赶紧照做,随即走回道:“怎回事?”
其实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他是习武之人,很明显看得出这刀出手绵软,照理说,陆时卿不该中招。
匕首还未拔出,陆时卿尚能勉强保持神志,答道:“平王对起疑……”
姜家倒得太过干脆利落,平王从中察觉不对,怀疑“徐善”并非布衣谋士,而很可能是隐藏在朝中某位*员。
到这种关头,他仍旧用徐善声音。
郑濯知道他是怕伤重晕厥,,bao露身份,看眼插在他胸口匕首,蹙眉道:“知道。”又跟显然吓得不轻,嘴唇打颤元赐娴道,“县主马车可在附近?”
元赐娴眼直直盯着陆时卿胸口刀子,根本没听清俩人刚才来去对话,直到听闻“县主”二字才回神,问:“您说什?”
郑濯重复道:“说马车。先生伤重,不能在马上颠簸。”
她闻言捣蒜般点头,说句“去找”就转身狂奔下山。
陆时卿正因元赐娴此番拼命之举心烦意乱,当真走个神,未能第时间察觉异动,等刀尖近他前心三寸之遥才下意识伸手去挡。
但他手伸出却忽地滞,蓦然停在刀锋之外。
如此息过后,匕首已刺入他胸膛,“哧”声响,下入肉寸许。
元赐娴只来得及赶在之后冲到他跟前,踢开那名伤重之下强撑,bao起刺客,大惊失色搀住他:“先生!”
她喊完,诧异地看眼地上已然咽气黑衣人,再看看陆时卿。
今天这批刺客正是平王派来,首要目是除掉“徐善”,见计划失败则退而求其次,企图验明他身份。
那名黑衣人知道自己即便偷袭掀“徐善”面具,看清他是谁,也已不可能有命回去报信,
等她走后,陆时卿被郑濯搀到块山石前坐下,盯着元赐娴离去方向问:“山中刺客……清干净?”
“干净,放心。”郑濯答完,小心撕开他角衣襟,避免牵动刀柄,面察看他伤势面飞快道,“没伤到要害,但位置有点悬,现在拔刀太险,恐怕真得等她找来马车,你撑会儿。”
他刚才是为避免陆时卿,bao露才支开元赐娴,眼下看来,马车确实是必须。
陆时卿却没先关心自己伤势,用力眨下眼保持清醒,交代道:“去看看那名刺客死相……”他指是最后,bao起那个黑衣人。
郑濯问清是哪个后,忙起身去察看,回头答:“是失血过多而亡。面朝下,双腿蹬直,左手压在胸口。”他说完似有所觉,补充道,“压在跟你伤口模样位置。”
黑衣人到底是强弩之末,最后刀全凭意志刺出,并不如何有力。他方才伸出手时虽晚步,却尚且来得及捏住刀尖,大不便是割伤掌心事。
但他怎关键时刻出个神?
陆时卿双目阵晕眩,下意识抓紧元赐娴手腕,却因知道她不可能承受他整个人力道,强撑着没有倒下去,直到隐约听见阵急促脚步声,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冲上来。
是郑濯赶到,奔上前扶住他。
陆时卿这才松股强撑劲,借他臂力,咬牙跟他说:“叫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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