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在家中跟元赐娴夜话时,大明宫正设端午宴。值此百官齐聚之际,两名皇子在曲江遇刺消息自然传个遍。
徽宁帝早在之前便已听说此事,当即派宦侍和太医,分别前往郑濯及郑济府邸慰问治伤,只是也没取消夜里宴席,打算趁机瞧瞧百官对此事看法。
宴席上,早先在胡姬酒肆亲眼目睹郑濯伤势好些*员都没能坐住,恳请圣人务必派人严查此事。翌日上朝,更有大批*员上奏发声。唯独尚在休婚假陆时卿看起来着实没心没肺,不管不问地陪元赐娴逛整天西市,直到黄昏时分被圣人召请入宫。
徽宁帝见他就头疼道:“朕确实说过,叫你跟元家打好关系,可也没要你这般不务正业!赐娴想买什,你叫下人去采办就好嘛!银钱不够,也可以问朕讨,但你不能不替朕查案啊!这蔡寺卿事还没个着落,曲江又闹出大案来,朕个脑袋两个大,你呢,你就只管待在家里,连昨夜端午宴都给辞,叫朕如何是好?”
老皇帝上来就是翻江倒海通苦水,陆时卿神色歉疚,拿出早就
她是看过无常世事,所以更想争朝夺夕,什事都快点,什遗憾都少点。
从前她不用心,所以横冲直撞,洒脱恣意,如今用心,便也懂得牵肠挂肚,瞻前顾后。
陆时卿心里高兴,却不想她当真因为这个着急留后。
好像她生下双儿女,圆满陆家,日后万碰上死境,便可不再挣扎求存,潇潇洒洒走之似。
他皱下眉头,牵过她手,按在自己心口,问道:“听见没?”
陆时卿笑得很认命。
想通韶和当初举深意后,他好像也不是特别在意元赐娴最早接近他居心,反正不论她招不招惹他,结果都是样。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不管她撩拨他时伎俩多拙劣,他都照单全收。
元赐娴也在笑,心满意足之下,抱着他脖子小臂稍收紧,然后将嘴凑到他耳边,轻轻咬口他薄薄耳垂。
陆时卿被她咬得抖,偏头阴沉着脸看她。
元赐娴不解望他:“什?”
“但凡它跳日,你就在日。但凡你在日,它就不敢停日。你梦里那些不好事,样也不会发生,们大可晚点再要孩子。”
元赐娴不意心思被他眼看穿,哽之下,搁在他心口手化掌为拳,轻轻捶他下。
怎突然这会说话,听得她鼻子都酸,真烦!
她不服气心事被说破,扬扬下巴不承认:“就是闲得没趣,想生个孩子玩儿怎?要不要说算,你还敢不给?”
不能给何撩。
元赐娴偏还顽得上天入地,伸出食指往他腰腹下边个弹戳,笑嘻嘻地,副哄人样子道:“再过两日,就给你生孩子啊。”
陆时卿虽受她撩拨,气血上涌,心底却是冷静,晓得她这番嬉笑只是表象。
她刚刚与他成婚,尚未全然收敛玩乐心思,自己还跟小孩似,根本没做好为人母准备,之所以突然改变态度,怕是因为今早那个噩梦。
元赐娴几乎已跟他坦诚所有,只是独独略过这个梦。可他也大致猜到:她哭成那样,醒来就问他旧伤事,如今又着急给他生孩子,还能是梦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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