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气得咬咬后槽牙。
他算是明白元钰当初嫁妹妹心情。还风风光光呢,他陆家闺女,能不风光吗?倒是要看看他这落魄书生够不够格。他若没记错,窦阿章今年科考名落孙山,排在榜末!
榜末啊!
窦家在长安声望如何,地位怎样,都不要紧,他也不是计较这些人,但窦阿章怎能是个废才!
察觉他神色不悦,窦阿章忙补充道:“当然,红菊姑娘既
红菊肯定点头:“红花红,菊花菊!”
她话音刚落,就见陆时卿恨恨咬着牙,朝她拼命抽着眼角,登时慌道:“郎君,您眼睛怎,要不要小人给您喊个大夫来瞧瞧?”
“……”喊!喊来给她好好瞧瞧脑子!
陆时卿脸恨铁不成钢神情,忽听远远传来句:“都杵在门口做什?”抬头就看元赐娴被拾翠搀着往府门来。
他见状哪还记得什红菊黄菊,窦还是不窦,疾步迎上前去,从拾翠手里搀过她:“你怎出来。”
陆时卿差点口血吐出来,在窦阿章诧异回头,看向红菊刹,本正经跟她道:“黄菊,你听岔,这位窦郎君叫是‘红菊’,不是你。”边说边给她使个暗示眼色。
窦阿章见状,忙上前来向他拱手:“陆侍郎,请恕窦某不请自来唐突之举。”然后又看向红菊,“黄菊姑娘,劳烦你跑这趟,窦某寻,是贵府红菊姑娘。”
见他信以为真,陆时卿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扯嘴角,示意无妨,却看红菊头雾水晌,继而像是领会什,双沾点水渍手往粗布短揭上头抹抹,憨厚道:“郎君,您是大忙人,可能不认得小人,小人不叫黄菊,就叫红菊!”
“……”
他是白给她飞眼色?她知道他眼色非常贵重,除给元赐娴,般不轻易朝人抛吗?
元赐娴是听说他回,却直跟人在府门前纠缠,所以来看看是怎回事,眼下见到窦阿章就明白,转头叫红菊下去,然后问他:“窦兄找咱们红菊什事?”
窦阿章还在回味刚才陆时卿古怪,闻言忙给她行礼,解释道:“贵府红菊姑娘曾在端午当日救过窦某命,窦某直想向她当面言谢,却没碰上机缘。”
“窦兄,”元赐娴瞥瞥他,“大丈夫敢想敢当,搭讪法子直接点。这酸诗都送百来首,你就说,你是瞧上咱们红菊不就得。”
心事被戳穿,窦阿章脸下就红到耳根,结巴道:“陆……陆夫人,这个,……”他挣扎下道,“并非敢想不敢当,只是家中规矩严苛,怕祖父知晓实情后,对红菊姑娘不好……”
他说完忙摆手:“但绝没有鄙薄红菊姑娘意思,只是须得跟她见上面,问明白她心意。如果她愿意跟,会将诸事办妥,到时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将她风风光光迎娶过门。”
窦阿章这下也有点懵,问道:“难道贵府有两位红菊姑娘?”
陆时卿马上点头,严肃道:“对,是有两位,刚才记岔。”
窦阿章把嘴张成枣子大,副恍然大悟模样,忽听旁红菊诧异道:“不是,郎君,您又说错,咱们府上只有小人朵儿红菊!”
“……”
窦阿章皱着眉头确认道:“红花红,菊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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