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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怎收场?
“不是好像,就是。”
“那你就没想过原因?”
“倒霉还要反思自己?你这说是人话吗?”孟疏雨瞪大眼看他。
周隽扯下嘴角:“说不定是你哪时候欠。”
是,她上辈子定时冲动杀这个毫无同理心男人,欠条人命债,这辈子才要在他这儿活来又死去,死去又活来。
“……”
孟疏雨眼看着电梯里乘客不耐烦地摁关门键,才知道周隽刚刚是在提醒她,电梯到。
而那声让她动容抬头“抱歉”也不是对她道。
幸好现在这种程度尴尬对她来说根本宛如毛毛雨,不值提。
电梯门重新合拢,孟疏雨不太高兴地看着他:“戏都演完就别瞎叫好吧。”
“好,没地方可以去那儿休息室。”
两个男人在这简短对话里达成默契,致把孟疏雨当成不存在透明人。
再次迈开腿时候,孟疏雨仿佛失去自主行动力,提线木偶似被周隽路拖着往电梯走。
直到过拐角,周隽手松,她也像脱力,眼睛闭,额头重重靠上电梯门边墙。
像个面壁思过样子。
孟疏雨和周隽拉扯个来回,在这场力量悬殊较量里败下阵来。
她知道周隽是因为奶奶还在身后才想把戏做完,可他周家火是灭,没见她孟家火越燎越旺吗?
两相对望静默里,几步之遥前方,简丞白着张脸,死死盯着两人交握手动不动。
孟疏雨眼神飘来飘去没个落点,感觉掌心全是滚烫黏腻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下去,她手可能都快融化成泥。
求求,周隽也行,简丞也行,谁开个口结束这个场面,行行好救救她吧。
“周总,知道您这人情绪不多,但这种状况,”孟疏雨比个丁点手势,“您可不可以稍微对有那点愧疚呢?”
“可以,”周隽点头,“今天是欠你次。”
欠次,果然是凡事按斤两计算资本家作态。
孟疏雨没有从他表情和语气里体会到丝毫真情实意,撇开头望向窗外:“算,要你欠条有什用,还是先想想怎收场吧。”
“用不着你想,来收。”
周隽抬下手:“刚才那是和爷爷同位主治医生病友。”
“……”
那还要夸你句严谨是不。
孟疏雨泄气,眼神空洞地盯着空气喃喃:“碰上你就没有过好事。”
周隽回想着点点头:“好像是。”
周隽摁电梯下行键,在身后看她会儿,并拢中指和食指点点她后背。
“你别跟说话……”孟疏雨低头定定地盯着自己鞋面,声音带着点欲哭无泪腔调。
“抱歉。”
孟疏雨缓缓抬起头来。
“女朋友闹脾气,们坐下趟吧。”
度秒如年十几秒过去。
周隽扣在孟疏雨掌缘拇指轻轻摩挲她两下,牵着她走上前去,和简丞打招呼:“过来查房?”
简丞目光终于从两人手移开,移到周隽泰然自若脸上。
再看眼偏着头不看他孟疏雨,简丞眼神黯黯,对周隽僵硬笑:“嗯,今晚在,帮你看着点。”
“谢,”周隽拎拎右手盒饭,“先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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