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抬起头来。
说起打领带这个事也是好笑。
孟疏雨去总部当秘书之前做过不少功课,也忘是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理论,
“是吗?”周隽垂下眼睑去看。
“不然怎两只手还打滑。”
“那得问你。”
孟疏雨低下头飞快眨眨眼,作势擦擦,然后把纽扣送进缝中。
接连三粒扣好。
摁过门铃,等半分钟,周隽才打开门。
孟疏雨抬眼,看见他衬衫纽扣扣到半,左手三指捏在上数第三颗纽扣,看着有点打滑架势。
“来给你送早饭……”孟疏雨视线从他半遮半掩衣襟晃而过,轻咳声,“要帮忙吗?”
周隽侧过身让开道。
孟疏雨走进玄关带上门,放下保温桶转身,看见周隽已经放弃那颗纽扣,正垂手等她。
“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这平常每天穿个职业套装封印多少颜值?昨晚那身男女通杀,谁看不上头?”
孟疏雨扬扬下巴:“那还算他有点眼光。”
“行,饿死,搞点早饭吃吧。”陈杏松开她朝厨房走去,回头却看孟疏雨又拿起手机,“哎,你这没完啦?”
“看在他眼光不错份上,问问他有没有早饭吃。”
*
孟疏雨手抖差点没拿稳手机:“有事吗你?”
“人家才十分钟没回你消息,你就在这儿琢磨上,”陈杏觑觑孟疏雨,“有事到底是谁?”
“你老板不回你消息时候你不着急?”
“那可不会在周末主动给老板发消息。”
“这不是特殊情况得对人家负责吗?你这风凉话说,人家昨晚也救你好吧。”
“该剪指甲。”周隽往里走去,拿起搭在沙发背上领带,单手绕上衣领。
孟疏雨抬起手看看自己指甲——这也没很长,换鞋跟进去,上前拉过他领带:“你去南淮见谁?商务局还是私人局?”
“私人。”
“那打半温莎结。”孟疏雨边说边比划下,留好长短边,把大端往里翻折,从上穿出下拉,往左翻折成环,再次从上穿出下拉过环,慢慢抽紧。
周隽垂眼看看:“孟助理这领带打得还挺熟练。”
她上前两步,两只手左右拉过他两边衣襟,往中间拢拢,捏住那粒圆纽。
正把圆纽往缝中送,指尖打滑,指甲从他皮肉刮蹭过去。
“嘶……”
头顶传来声气音。
孟疏雨抬头:“你这……纽扣它上面有手汗。”
二十分钟后,孟疏雨拎上保温桶去对面楼。
刚才周隽没回消息,她就去问嘴任煦。
任煦说他晚点要来望江府接周隽去南淮,不过周隽没让他带早饭,估计打算随便凑合凑合。
这下得到两个信息,是周隽在家,二是周隽没什像样早饭吃。
反正也就三五分钟路,孟疏雨就顺手多做份送过来。
“不敢当不敢当,要不是你在,周隽也不可能管闲事,”陈杏把揽过孟疏雨肩,“救哪是男人啊,明明是姐妹。”
孟疏雨张张嘴又闭上,默默蹦出几个字:“那也不是没道理。”
“所以……”孟疏雨舔舔唇,“你也觉得他昨晚对有点那什是吧?”
“这不废话,还用问?”
“主要他之前对挺差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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