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猜——”周隽皱下眉,“从今天开始你会直问这个问题,所以提前次性答完。”
“嗯?”
“男人在很多事情上是可
“那也会哭……”
“你要是在面前,能给你时间哭?”周隽松开孟疏雨,拉开副驾车门去调整座椅。
孟疏雨站在旁,把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瞅他:“干嘛?你打算把时间拿去做什?”
“嗯,你等会儿就知道。”
孟疏雨心脏收紧,怎感觉自己要上贼车,还没来得及考虑,就见周隽关上副驾车门,弯身上后座,伸手过来拉她。
“兔子本来就是跑得很快……”孟疏雨深吸口气,闭上眼紧紧圈住他腰。
周隽跟着闭上眼,低头把她抱得更紧。
安静无声分钟过去。
周隽碰碰她发凉耳朵:“冷不冷?上车吧。”
“不要。”孟疏雨摇摇头,继续把脸埋在他怀里。
像近乡情怯似,孟疏雨忽然放慢步子。
早醒来后兴奋再次被种矛盾情绪取代,心脏酸胀,但挤挤又冒出甜汁来。
孟疏雨摘掉墨镜,站定在路口,直直望住周隽。
周隽似有所觉地偏过头来。
隔着遥遥数十米距离,隔着冬季潮湿寒冷空气,这个四目相对仿佛跨过山,越过海,穿过不为人知很多很多年。
到北窗往楼下望去。
这眼却没见什车什人,只看到孟疏雨踩着春游步伐,高高兴兴往外走去。
*
孟疏雨绕圈,绕到小区那扇常年不开侧门附近。
刚才在家里忙活时候,她就发现她爸妈鬼鬼祟祟,想她和周隽如果在家楼下见面,可不得被两个观众全程盯梢。
“这样怎……”
“坐”字还没说完,孟疏雨已经坐上周隽腿。
可怜前排副驾驶座为成全后排两人“车上也能抱”牺牲到几乎没剩什空隙。
周隽手拉上后座车门,手把孟疏雨往膝上抱抱:“怎不能坐?”
孟疏雨扶着他肩膀“哦”声:“还是你聪明,这聪明是哪里学来经验?”
“车上也能抱。”
“车上怎抱?”孟疏雨抬起头来。
周隽这垂眼才看清她红肿眼睛,眉头皱起来:“孟疏雨,你是铁心要当兔子。”
孟疏雨躲开他目光,别过头去,勾起手上墨镜给他看:“本来都戴墨镜,还不是为看你看清楚点又摘,你不能嫌破相,明天就好看回来……”
周隽抬起拇指轻轻摩挲她眼角:“要不是昨晚被你打乱计划,就该当面跟你讲。”
周隽从斜靠着车门到站直身体,转过身来面对她,笑着对她张开双臂。
心潮凶猛翻涌,孟疏雨不顾形象地拔足狂奔起来。
从没跑得这快,这用力。
最后扑进周隽怀里时,甚至带着要把他撞倒惯性。
周隽牢牢接住人,抬起只手摸摸她后脑勺:“跑得真快。”
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场约会。
亲爸亲妈也不行。
正这想着,孟疏雨从主路拐进小路,眼看到路尽头处黑色轿车。
周隽靠着车门,没看腕表也没看手机,只是静静望着面前那棵常绿香樟树。
仿佛有十足耐心可以等她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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