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按捺不住,立刻看过去,回头看谢然,见谢然正笑着看向自己,又不敢动。
谢然随口道:“这家什情况?”
“这人是个会计,两年前女儿生病时候,他挪用公款给女儿看病,借们钱拿去填公司窟窿,到现在直没还,”小马又补救似说明,“催他好多次,前段有钱时候也不还,不怪兄弟们看见他就来气。”
谢然点头,示意知道。
他发愁地看眼这个家徒四壁屋子,明白这钱彻底是要不回来。老婆跑,钱也没,他们今天拿走这三万块钱,明天这个男就敢抱着女儿跳楼。
小马胸口不住起伏,明显在气头上,听出谢然警告意味,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退到边去。
“把人大哥裤子穿好。”谢然随手指,吩咐道。
两个小弟上来,把欠债人拖面袋般拖来拖去,替他穿裤子。
谢然就趁着这两三分钟功夫在他家乱晃悠,观察欠债人家庭环境,实在找不到毛巾,只好走到厨房去,捻块擦桌布样东西拿水沾湿。
他拖来个椅子倒坐到欠债人面前,两条胳膊搭在椅背上,把湿抹布往他手里塞,叫他擦脸。
谢青寄抱着小姑娘,站在走廊中,门内响起她爸爸尖叫与怒吼,掺杂着小马叫骂。
“你叫什名字?”
“……小乔。”
谢青寄愣。
她神色懵懂,但并不惧怕,坐在谢青寄结实小臂上,胳膊软软地圈住他脖子,突然道:“爸爸也在里面,你把爸爸也带出来吧。”
说到底,谢然并不在乎他们父女俩死活,死亡对他来说,也就是那闭眼事情,或许对这样人,死更是种解脱。
可小马追不回债,就要挨打,挨打以后会心存记恨,谢然不想让小马陷入个死循环,他想从根本上改变小马,最好让他从这行离开。
还钱办法多
“对不起,兄弟骂人难听,不知道有小姑娘在,刚才那是弟,人家是正经学生,抱小妹妹去吃饭,等下就送回来。”
那人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和肩膀起缩进胸腔中去。
“听说嫂子出国啦,还回来吗?”
明明都是黑社会,小马殴打使他自,bao自弃,谢然偶尔展露出善意却让他心理防线溃不成军,殊不知分工合作也是种催债手段。
他肩膀瑟瑟发抖,先是小声打嗝似滑稽啜泣,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他仓促地摇着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接着自,bao自弃地指电视柜,哽咽道:“里面有三万块钱,是孩子她妈留下,你们拿走吧,再多就真没有。”
谢青寄放下小乔,二话不说转身往里走,谢然拉住他:“去吧,他们不听你,别再打起来,他们都不经打。”
他从兜里掏出百块钱塞到谢青寄手中,他开始不接,谢然说带小乔去吃饭,别在这听着,小马骂人难听,吃完饭再送回来。
“兜里有钱,让马贝贝别再打。”
谢青寄客气拒绝,抱着小乔下楼。
谢然不再勉强,抬脚往里走,小马正要端着尿盆往人头上扣,小弟们见谢然来,纷纷给他让路。谢然把抓住小马胳膊,扇走跟前尿骚味,他笑着说:“小马,够,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这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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