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礼拜,谢然都没有出现过,就连手机也关机。他知道谢然身份,不敢轻易报警,决定再等几天。
谢青寄电话从天个,变成天两个,最后变成小时个,即使知道打过去永远是关机状态,可他依然魔怔般,万他哪个时候开机呢?
就在他要疯时候,突然收到通没有来电显示电话。
谢青寄立刻接起,不等那边说话,屏住呼吸轻声道:“……谢然?是你吗?”
电话那边传来声熟悉
扶着他谢青寄愣,追问道:“什意思?”
谢文斌眼睛发直,脑袋发蒙,说出这样句似是而非话后,就不肯再吐露半分,最后拉着谢青寄撒酒疯,说他生病,出现幻觉,老是看见王雪新,你妈她为什阴魂不散啊!
谢青寄不放心父亲个人,怕他半夜被呕吐物噎死,只好抗回自己家。
刚进门,谢文斌看着这房子就愣。
这是他和王雪新离婚后,王雪新带着三个孩子搬出来住地方,按道理说这个地方他没有住过天,压根不应该有这样反应,可他却莫名熟悉,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在踏入这个家瞬间,过去十几年亏空也被弥补。
枚硬币吊坠。灯光下,硬币因他长时间抚摸而变得异常光亮,边缘也开始变薄。那小小圆圆枚吸引赵高注意力,它舒展着柔软身躯,只前爪去抓去挠。
谢青寄灵巧避,躲开。
有人拿硬币许愿,有人拿硬币做决定,走投无路时总是寄希望于虚无缥缈,寄决策于命运安排,谢青寄却从不是他们中员,虽然他走投无路时,也做过类似事情。
他怔怔地看着被吊着旋转硬币,心想果然是他猜那样,谢然什都知道,却和他样选择沉默。
而且他好像真不知道这枚硬币含义,“元复始”这个公司名字也只是为美好寓意而摘取。
他知道王雪新会在洗手间门后面挂块毛巾用来擦手;灶台上摆着调料盒定是按照盐、糖、味精顺序;她床头柜还会放本书,定是最枯燥最无聊看不懂那种,用来帮助她入睡。
他解王雪新切生活习惯。
谢文斌虔诚地跪在屋子中间,流着眼泪撒酒疯,笑着喊道:“起风小谢!起风!起风!你妈回来!小谢你看见吗?”
这天晚上谢青寄很晚才睡,父亲嚎啕大哭夜,谢然也夜没有回家。
第二天早,谢青寄醒来发现父亲已经离开,谢然依然没有回家,打给他电话也没有人接。
那时他即将大二,王雪新刚去世,老娘走,这个家就散。
谢文斌在这场长达十几年婚姻拉力战中取得胜利,他那咄咄逼人,牙尖嘴利泼辣前妻终于死在他前头。那些爱啊恨,那些在外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得狗血喷头屈辱,终于随着前妻撒手人寰而冰解云散。
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已经完成两个,只可惜这辈子不从政。
谢文斌拉着几个朋友喝得伶仃大醉,扶着墙都走不稳,最后还是谢青寄去把他老爸给扛回家。
谢文斌路又哭又笑,笑完吐,吐完又哭,喃喃自语道:“然然……爸错,爸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你妈死跟你没关系,爸不该冲你发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