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斌说王雪新从昨天晚上起身上就发热,还直出虚汗,吃完药后情况有所好转。
直到今天早上,谢文斌先步起床,看旁边躺着人没什反应。他还以为王雪新在睡觉,可做好早饭也不见王雪新有动静,这才发觉不对劲,往她头上摸,又发烧。
医生说再晚送来半个小时,情况会更加危险。
王雪新似乎什都不知道,睁开眼睛时只感觉头疼得厉害,她撑着身子要起来,嘴里念叨着:“饭…谢然今天回家吃饭……”
还没直起身,就被四双手按下,她茫然地看着周遭切,这才发现身处于病房,四个姓谢围在她身边。她鼻子下面插着氧气管,指尖大堆乱七八糟线连着床边精密仪器。
可不管是哪个,他两辈子人生都因小马生死而改变。
“老乔,你以后打算怎办?”
老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像是在发呆,他突然嘲弄地笑下,许久没有说话,他没有回答谢然问题。
最终老乔站起身,临走前对着他低声道:“……谢然,你不知道有多羡慕小马,经常在想,要是那个时候你没有退出,还继续跟着大哥干,会不会切都变得不同。”
谢然没有吭声,老乔走。
王雪新想:要是可以直活下去就好。
出租车开走,谢青寄怔怔地隔着衣服摸胸前硬币,后视镜里王雪新身影正越缩越小。
两个月后,家网络科技公司完成对谢然名下网站收购。
这个从由谢青寄个代码个代码搭建出简陋框架,点点被注入心血逐渐壮大发展,见证谢然公司步步走来,如今却像是某种征兆般,拉开群人分崩离析序幕。
签合同那天谢然、老乔、小马都悉数到场,原本谢青寄也该来,可却因新学期开学事情多而缺席。
“怎又进医院?”王雪新眼圈红,小声抱怨句
半个小时后秘书走进来,说乔总带走办公室所有东西,只留下张相片,问谢然要怎处理?
谢然眉头紧皱,还没说话,兜里手机就响起来,居然是谢文斌打来,他在电话里说道,谢然,你妈进医院。
他深吸口气,缓缓撑着桌子站起,远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他人生中最糟糕天。
赶到时候王雪新病情被控制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谢婵和谢文斌在她病床旁边守着,学校附近不好打车,谢青寄迟谢然半个小时。
王雪新病情再次反复,腹水将她肚子撑成个透明皮球,偏四肢细如麻杆。
对方团队派来人同谢然客套,问是否要起吃个饭,谢然抬头看眼老乔和小马,拒绝对方提议。
秘书收拾走桌上喝剩下纸杯,偌大会议室就这样空下来,他们三人沉默地坐在起,老乔和小马谁也不同谁说话,最后还是小马最先站起,拿起搭在椅子上皮夹克,甩在肩膀上走。
老乔没有急着离开,这也许是他和谢然最后次这样面对面心平气和地坐着。
谢然心中突然说不出郁结。
这刻他有些分不清对面坐着究竟是哪个老乔,是上辈子那个不用自己亲手杀人报仇,事事都站在谢然身后窝囊老会计,还是这辈子时刻纠结挣扎,却始终抵不过滔天恨意“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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