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温声说“不要怕,没事。”
冰冷寒意和深重孤独感在黑暗中铺天盖地袭来,夏行星抬手,摸到满脸冰凉眼泪。
又开始。
他睡不着。
有时听老式挂钟秒针圈圈跑过,有时听细簌雨声熬过长夜,有时直直睁眼看
“嗯?想通什?”
夏行星又开始擦拭咖啡机:“没什。”
另个女孩子问:“那他以后还会再来吗?”
夏行星眼睫轻轻颤瞬,说:“不会,他再也不会来。”
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云在天边声轻叹。
离开雨伞庇护范围,豆大雨点立马肆无忌惮地浸湿他衣衫,肆虐风雨几乎将他吞噬。
霍经时闭闭眼,掩下几乎要漫出眼底悲伤与痛意,嘱咐道:“回去洗个热水澡。”
他舍不得,明知道夏行星实在拿自己身体威胁他他也舍不得。
夏行星身体经不起这样耗。
夏行星就当他是答应自己条件,压下口边那句“撑你回车上”,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个人撑着伞,不再回头,径直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
肩膀和眼中连大雨都无法冲淡失落和死寂,强迫自己忽略心尖上涌出丝异样,直直迎着他目光,说出自己条件:“霍先生答应以后不再出现在面前,就把伞拿回去。”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光线昏暗微弱,街上已经没有行人,风声雨声如兽类怒吼嘶鸣。
霍经时凤眼眯起,语气沉怒冰冷:“你威胁?”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少年在拿捏住别人软肋之后,会不惜以自己身体为代价来换取和他决绝机会。
夏行星站在大雨里,单薄脊背被风扫得发寒,颈脖线条在飘摇风雨中显得优美纤细,却也倔强不屈,他轻声喃喃:“没有办法啊。”
如愿以偿,但他想要平静却没有来,夏行星这段时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起值班搭档都发现不对劲。
别人问起来,他什也不会说。
明明切都尘埃落定,夏行星却比从前更沉默,没有起伏,也无期待,好在生活节奏都在按着计划和安排安稳有序地进行。
除夜里在梦中被惊醒慌张和失落,会依稀想起曾经也有个温暖结实怀抱和双充满安全感手臂紧紧抱住他。
为他赶走那种永无止境得坠落感与失重感。
巨大雨幕似乎要将这座繁华城市冲洗个干干净净,不留丝过往尘埃。
自从那个雨天之后,夏行星再也没有在咖啡厅和他家教地方遇到过霍经时。
店里小姐姐们讨论起那位英俊男客人时纷纷惋惜,问夏行星:“星星,七号桌那位先生怎不来们店里?”
平时店长都是直接吩咐夏行星去招待他。
夏行星手上擦拭马克杯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未停,垂目轻声答道:“大概是想通吧。”
霍经时鼻高唇薄,目光深邃,雨水顺着眼睫划至鼻尖,哑声问:“真这恨?”
恨到不惜拿自己身体来做条件,换个他以后永不纠缠?
夏行星不答,不耐冷声问:“霍先生想好吗?”
两个人就这站在漫天雨幕里对峙,谁也不肯先认输。
“回去吧,”霍经时喉咙滑动,终究是放开手,退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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