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闯红灯跑过去,鸣笛声刹车声和司机咒骂在耳边快速闪过,听见几个司机骂“兔崽子他妈也不怕被碾死!”其实当时脑子热顾不上太多,只顾着担心哥会摔跤,蹭脏脸摔疼膝盖。
等跑到他身边,哥正坐在地上,领带拉扯得松松垮垮,领口第颗纽扣被条断线悬挂着,深陷锁骨窝泛着病态粉红,手里还攥着车钥匙。
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不然只能装不认识。这身浓郁白酒味,傻逼哥哥到底喝多少。
“死酒鬼,起来,别在外边丢人。”
哥半睁开眼,懒懒对笑,虎牙尖在唇边若隐若现。他翘起睫毛望着舔舔嘴唇,立刻硬。这样卷翘睫毛应该挂满精液和眼泪才对。
去二食堂小商店买两盒糯米糍和老冰棍,长串阿尔卑斯,捆卫龙,都塞在宽松校服里,躲过巡视年级组长和主任,回教室把零食藏在他们桌兜里,拿起书包走。
在街上流浪半个小时,想不出能去哪才去网吧开个机,面对满屏玩腻游戏发呆,常来网吧,但没有网瘾,打游戏和睡觉样可以暂时回避些不想面对事情。室内烟味和泡面味混合成股在臭豆腐锅里炸过期酸奶臭味,让反胃。
坐在椅子里转圈观察人类,正对有个抽烟大哥,从油腻WASD键上挪开手,把沾满口水烟嘴次次递进嘴里,下巴胡茬长短不。离远点坐着排见过混混在开黑,胳膊脚踝挂满廉价走形纹身,专心致志打绝地求生。
每个人都沉迷在自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个爱上自己亲哥异类,偶尔会把自己想得过于重要,以为全世界都在盯着丑态,其实大部分人不知情所以不在乎。
看着那些黝黑肮脏皮肤上纹身,突然想和哥起在无名指上纹对戒指,因为针刺痛苦比单纯佩戴更容易被铭记,如果哥背叛去娶别女孩,就要剪掉他那根手指藏进兜里,让他没地方戴结婚钻戒,然后从婚礼现场抢走哥,买条狗链把他绑在卧室里,肏烂他。
段锐告诉他在等代驾。问他喝多少,他说五十三度飞天茅台斤六两。
“多少?他妈胃都给你喝没!起来!”
哥太不让人省心,斤六两,如果让知道是哪位大老板逮着哥往死里灌,要天天给他们家寄花圈寿衣和纸人。
把段锐胳膊挎到脖颈上,拖他到隔壁商场,商场保安不让带醉鬼进,从哥裤兜里摸摸,掏出盒软中华扔给他,快步走两分来钟才找到洗手间,立刻把哥拽到洗手池边让他吐。
后来实在太无聊,从书包里掏出张被压皱数学卷子,趴在桌上做起来,为不浪费上机钱,还在b站听三个小时数学课,操,是真傻逼。
等到下机天都快黑,找个路边摊吃麻辣串,顺便买把铁板鱿鱼带回去跟哥块吃,刚巧被十字路口红灯拦下来,看见马路对面凤凰园走出来醉鬼。
男人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拿着宝马钥匙,站在辆五菱宏光旁边摁半天试图开门。
第眼想,嘿嘿,傻逼。
第二眼想,操,这傻逼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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