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和舌暧昧水渍和吞吃呜咽声音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
时沂突然很安心。
不开灯也好,他可以很坦然地和钟俊同接吻。不用担心灯下自己不够漂亮,不用担心自己眼睛里昭然爱意吓坏年轻小丈夫。
钟俊同愈发凶狠,牙齿也用上,咬他嘴唇和舌尖,黏糊糊液体牵连断裂,又被卷入重新缠绵唇舌。他性格强势,在接吻上也要掌握绝对主动权,稍不如他
什都看不清,视觉失灵之后,嗅觉就变得极为敏锐。在原始漆黑底色之中,他闻到钟俊同身上沐浴乳味道,是薄荷味。健壮年轻男人体温把它蒸得如夏日般蓊郁,缠绵又凶猛地扑在时沂脸上。
时沂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钟俊同什意思。个男人在求爱时候,连身上气味和呼吸都是不样。这点在钟俊同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时沂心里柔软,又觉得有几分安慰。丈夫对自己有性需求,而且是强烈性需求。
他想起新婚前后种种,旖旎片段帧帧闪过。他自己倒先双腿发软,略下滑,又被钟俊同托着臀抱牢。
“俊同,先开灯”时沂手在冰凉墙面上摩挲摸索,可是怎也找不到开关。
和他是两个世界人。周围人提起钟俊同,没有谁不赞声俊杰,名牌大学顶尖专业毕业,又把家族企业盘得风生水起。二十年前人记得钟俊同父亲,因为是商会会长,尊称他声钟会长或者钟先生。现在他们都知道,小钟先生也相当不得,颇有其父英姿手腕。
而自己呢?在家快要倒闭出版社里做童书编辑。每月工资不过四千五,无房无车,身无长物,相貌平庸,只有点,脾气很好。
可是他脾气哪儿能不好呢?在自己那样复杂组合家庭里,自己但凡有点脾气和爪牙,就得被揪住根根磨掉棱角,变成河床里最温和圆润鹅卵石。
钟俊同为什要和他结婚呢?
时沂想不明白。
他有点着急,嘴里柔声道:“等会儿,马上”
时沂手指突然被滚烫手拢住,收拢握回胸前。手心贴着钟俊同,手背贴着自己。两人贴得这近,胸口相贴,两颗心脏跳得轰隆隆如惊雷,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
时沂没说话,他珍惜这样在**中每个似有情意蕴藉瞬间。
时沂听到钟俊同突然粗重点儿呼吸声,脸上发红,正要说话,个带着玫瑰香气男人吻落下来。
时沂努力仰起头接吻,他唇舌是柔软,津液渐渐也被染上玫瑰味,每触碰到钟俊同舌头就水样地颤抖。
钟俊同放下碗筷,喝杯水,又往嘴里塞颗清新口气玫瑰糖。钟俊同漆黑眼睛直直地看着收拾碗筷时沂,问:“洗过澡?”
时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钟俊同放下手里杯子,手指扣住时沂细白手腕,迫使时沂放下碗筷,在时沂小声惊呼中把他抱起来,进卧室。
钟俊同没开灯,就这样托着臀把时沂按在门上。时沂心跳得很快,红着耳根,温顺地像只猫儿似用长腿钩住他腰。
丈夫出差个星期。他没有直白地告诉钟俊同,他好想他。每天三个不咸不淡信息发送,问吃饭穿衣睡觉。他都怕自己新婚丈夫觉得自己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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