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时沂想不明白。
“去给你收拾行李。”时沂转身离开。
钟俊同坐在床上,看着房门关上。
时沂很快给钟俊同收拾好行李,临行前又嘱咐:“维生素药片放在蓝色袋子里,记得吃。”
钟俊同句话也说不出来,目眦欲裂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像个做错事小孩子样用带泪亮晶晶眼睛看着他。
他在无意识地乞求他原谅。
时沂心里叹口气,他能拿他怎办呢?
钟俊同酒好像还没醒,说话很钝,“喝很多酒”
钟俊同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接电话,是助理打来。
他手腕上有道三指粗红红勒痕,印在雪白细瘦手腕上相当吓人,像是刚刚摆脱场凌虐。
钟俊同心里突突地跳,怒气轰轰地往脑袋蹿,额角青筋,bao起,恨不得杀人。
“谁欺负”他突然顿住。
昨夜直持续到凌晨癫狂床事碎片四散,像是光尘飞舞。只要他捡起片,都能看到时沂艰难颤抖腿,不停痉挛身体和声声令人心颤哭泣求饶。
而手腕上红痕,是他在时沂唯次挣扎时候用领带捆上去而留下来。
钟俊同不知道什时候才醒过来。
因为卧室窗帘拉拢,只流泻出线淡白光。他时分不清置身何时何地。
他意识尚未回笼,宿醉疼痛像是千百根钢针细细密密地扎刺着他神经,疼得他嘶嘶直叫。
“醒?”
钟俊同顿顿,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想和自己妻子说说话。
钟俊同咬牙,支支吾吾地说:“时沂”
“放个星期量。”时沂看着他,字句地说,“
他提醒老板今天中午要飞伦敦谈生意。
钟俊同接着电话,眼睛却眨不眨地用力地看着时沂,生怕他突然走开或者哭泣似。电话那头助理没得到回复,在不停地喊老板,这头,钟俊同只是低低地对时沂说:“不去”
时沂却站起来,看眼正在通话手机,又看眼自己半裸说不清楚话丈夫,心里没有怨恨。因为他很喜欢钟俊同,所以他永远不可能怨恨他。
但是他又觉得很冷,数九寒天里饮冰似冷。
他很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东西裂开。没有碎掉,但是细细密密裂纹已经蔓延到表面。
钟俊同恍惚地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很干爽,没有任何黏腻。他被清理过。
钟俊同脸寸寸白下去,心也寸寸灰败下去。
他强迫时沂。时沂醒来后却还把作恶者擦洗干净。
此刻,时沂手指轻轻摩挲钟俊同脸。他未刮薄青胡茬刺得他掌心发痒。
他很艰难地笑下:“头还晕吗?”
啪嗒声。
床头开盏非常温和米黄色小灯,不至于刺痛他眼睛。
钟俊同拿手遮遮眼睛,心里有晨起时难言温和迷恋,正想和时沂说话,睁眼却发现时沂穿着厚厚高领毛衣,姿势很别扭地跪坐在床头。
他皮肤向白,但是今日白却像是掺杂点惨青白,看着极为孱弱薄脆。眼尾也红得吓人,细细红血丝浮现,红得几乎滴血。
钟俊同睁大眼睛,询问话未说出口,时沂就伸手摸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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