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代价他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开心点。
顾言笙平时就话少,心情不好时话更少,现在他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沈堪舆怕他不开心,就滔滔不绝地讲些甜甜趣事给他听,嗓子越说越哑,却因为顾言笙嘴角浅浅弧度越说越兴奋,系着安全带还要在座位上手舞足蹈地比划,折腾得满头都是汗水。
顾言笙眼看着安全带就要捆不住他,无可奈何地道:“你乖点不要乱动,刚退烧哪来力气?”
沈堪舆眨巴着眼睛道:“什刚退烧,都退很久好不好。”
“……是不是要让拿甜甜儿童座椅给你,你才能坐稳?”
“这些她都喜欢,”顾言笙把袋子从他手中接过来,“把车停在前面,过去吧,回家。”
沈堪舆愣下,怔怔看着顾言笙平静温和侧脸,半晌才回过神,眼睛点点地亮起来,最后用力点头灿烂地笑道:“嗯,回家!”
真好,他又有家。
阿笙又给他家,哪怕是最后这几天呢,他是有家人。
沈堪舆,你知不知道你多幸运啊。
人距离很近,顾言笙能听到他心跳如雷,也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别怕,不打你,”顾言笙轻轻地将他左手放在自己掌心里,“你早起来,就去医院?”
“嗯……”沈堪舆讷讷地观察着他脸色,轻轻地点点头,“医生说没有什大问题,就做个固定治疗,没有……没有花很多钱。”
“只检查手吗?”顾言笙抬眸看着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堪舆生怕顾言笙嫌他毛病多又浪费钱,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然后虔诚而认真地看着他。
“不不不不用,坐稳,这就坐稳。”沈堪舆冲顾言笙傻笑下,抬手擦擦额头上汗,颤抖地吐口气,脸色十分苍白,似是力竭般泛着灰。
心脏或许是负担不他这样情绪和动作,跳得太快,他呼吸有些困难,头也晕得厉害,却不敢拿药出来吃,也不敢和顾言
可你又,何德何能呢。
——
顾言笙只字未提苏桐结婚事情,沈堪舆也不敢说到半个字,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颗早晚都会被点燃炸弹,它爆炸那天,他会体无完肤甚至尸骨无存。
但他怕不是这个,他只怕阿笙难过。
阿笙让他留下来,或许最重要原因,不是有事需要他帮忙,而是不想就这样放个让自己如此痛苦恶人轻松利落地离开,必须要让他付出应有代价。
事实上他现在也不觉得难受,看着顾言笙他就开心得想要跳起来转圈。
顾言笙看着他湿漉漉像小鹿样无辜大眼睛,总觉得有些不信,迟疑片刻后道:“再带你去看看吧。”
“不不不,不去!又去遍,医生都该笑话!”沈堪舆拼命摇头,恨不得用全身细胞来拒绝顾言笙,“阿笙们回家吧,想快点让甜甜尝口这个山竹。”
“又不急这刻。”
“很急,告诉你啊,这个山竹是刚刚从冰柜里拿出来,山竹被冻过之后,定要赶快吃掉,不然口感会变差,”沈堪舆拎起袋子,看看里面水果,“阿笙,你看这里面有阿姨喜欢水果吗?没有话你到前边超市放下车,去买,她喜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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