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这觉睡天夜,醒来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打顿,哪里都疼。
尤其是头,疼得他时半会儿起不身,委屈地抱住自己脑袋。
卫瑄看他挣扎着坐起来又倒下去,如此反复几次后,终于不忍道:“你别折腾,躺着吧。”
阮阳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小毛毯,气若游丝:“这是在哪儿?”
“灵异事务所。”
见肖司明没反驳,他接着说道:“虽然是个活人,但身上阴气很重,估计被什东西给盯上,对方来头还不小。”
他们这地方,对外界部分人说是灵异事务所,对内其实算得上是个半废弃中转站,连接着阴阳两界。
活人除非有特殊渠道,否则根本进入不这里,甚至连结界都碰不到。
这是事务所成立以来直默认规矩,躺在沙发上阮阳则是第个例外。
这背后缘由肯定得查,而且八成就是他接下来工作。
几道声音齐声道:“老大好。”
肖司明:“怎回事?”
刚刚还在吵架两颗鸦头你句句,将刚刚他们和阮阳之间那场“面试”乌龙五十地描述出来。
“都是卫瑄锅,跟人闲扯半天都没发现问题。”
“就是就是。”
这不科学生物。
他脑子里那根弦刹那间绷紧,求生欲爆棚:“对不起来错地方。”
撂下这句,他就准备走为上计。
见阮阳往外跑,刚刚那位“面试官”连忙出声阻止:“你别走啊,你走这不好交差。”
不足二十平办公室乱成锅粥,两颗争论不休乌鸦头、翻箱倒柜手忙脚乱“面试官”,还有个恍惚阮阳。
果然,肖司明看上去并不怎将阮阳这起例外放在心上,他拿起桌上份文件,随口交代道:“人是你负责接待,无论怎说,你跟他聊二十分钟,让他白白损失些精气,等人醒过来,这件事你负责跟进调查。”
卫瑄“嗷”声,心说只要不扣工资切都好说。
下秒,肖司明就十分温和地表示:“解决不话,维修结界钱你掏。”
万恶剥削阶级。
卫瑄欲哭无泪。
在甩锅方面,鸦头们向来很和谐。
被迫接锅卫瑄喉头哽,不甘示弱地将锅甩回去:“人不还是你们放进来,比多长两只眼睛不也样没看出来?”
肖司明凉凉地看他们眼,人鸟立刻停下争论。
卫瑄脸皮比较厚,安分不到半分钟,就敢斜着眼睛打量肖司明。
在得到肖司明个“你说”眼神后,他积极上前说出自己想法,试图将功补过:“这人,怕是有些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个男人推门而入。
来人穿着件黑色风衣,他身材颀长,剑眉星目长相优越,最让人无法忽视是他身上那种格格不入凉薄,仿佛从某个很远地方赶来,越过千重山,行过万里路,寒露已经浸入骨髓。
他出现在门口,刚好挡在阮阳跟前。
阮阳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长相,只感觉对方似乎在他眼前拂下,世界就陷入片黑暗,意识也很快沉下去。
待到肖司明把人放置在旁用来待客沙发上,办公室里早已鸦雀无声,吵架缩起脖子,翻箱倒柜也乖乖贴着墙根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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