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无数次耐心推演，严格控制变量和节点，让分子
质量和速度以及轨迹与历史重合。
姜醒眼中红血丝密布，又是
个未眠黎明，夜无用功，没有可说服力数据就是堆垃圾。
用个个性实验推演出个共性定理，定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再让他回头
杀敌八百，自损千。
姜醒外厉内荏，心里远没有在叶逸面前表现得那般从容淡定。
将录音剪下来发给杨夕，对方欢欣喜悦并没有感染到他。
光有录音是没有用，并不能直接证明他们说实验和数据就是叶逸抄袭那份数据。
重理当初证据线推理每天都花费姜醒大量心力神思，并且前方不定就有希望，他看过很多科研难民维权之路是没有尽头。
前几天傍晚，实验室里只有姜醒个人，他在做个测验半途出去打水，这个时候叶逸进来，经过实验台时候，不知有意无意，碰掉
水银针，没有捡起来就直接走。
这个定点测试不难，但非常耗时，叶逸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恰好裴律当时在加班，办公室里单向视落地玻璃可以看清楼下切。
叶逸把声音放软解释企图蒙混过关：“
……怕姜醒责怪，时紧张，忘捡起来就走。”
“对不起裴哥，不是故意，、待会儿会主动去和姜醒道歉，也可以帮他做完那个定点测试，好不好？”
裴律乌黑幽深眼睛静静打量他会儿，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看是他，表情没什
变化，公事公办语气：“什事？”
他平时来实验室都是休闲随性装束，就跟校园里任何个帅气男大学生无异，所以没什距离感，叶逸说话胆子也大些：“没什事呀，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好久没见到裴哥。”
这话倒是不假，裴律回国之后很忙，全面接手实验室和公司，还有未完成学业，方旭好几次想帮叶逸约人出来都被拒绝。
裴律继续批阅文件，忽然问：“为什不捡起那根水银针？”
没头没尾句问话，很平淡语气，裴律甚至没有抬起头看他，可叶逸脸就是唰地白层，唇色尽失。
他只是个赌徒。
赌这个圈子还有公正存在。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叶子，也极难再造两次分毫不差实验。
如何证明原子与颗粒在分差、秒差分流转动，姜醒觉得自己科研命运也样随机与无常，非人为能控。
复刻个已经出成果实验难度，比创造个新实验难度高上千百倍。
手上钢笔帽缓缓点几下桌面，“哒哒”几声不轻不重，语气冷淡：“没有下次。”
叶逸面色喜，又听见他疏离淡道：“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来办公室，送咖啡这种事有助理。”
“还有，实验室要规范称呼，以后直接叫名字。”
叶逸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强撑起笑颜有裂痕。
裴律重新低下头翻动文件：“没什事就出去吧。”
裴律看见。
叶逸想。
原本柔顺可爱双眼睛瞪得大而圆，无神空洞。
裴律见他这副模样，放下手中工作，往后稍稍靠，审视姿态。
眼神是锋利，从容平静目光像天罗地网般将被审问人包围，让叶逸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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